很多時候,儘管他什麼錯都沒犯,還是被媽媽打罵,隻因為媽媽不開心。
那時候他才十二歲,身上每天都有淤青。
那一次,被媽媽打過後,他憤恨的跑出了家門,決定結束這樣痛苦的一切。
夜風很冷,他站在大橋上,看著下麵潺潺的河水。
跳下去就能結束一切。
他抬腳準備跨過護欄,一個溫潤如清泉的聲音傳來,“小朋友,要不要嘗一嘗我的草莓蛋糕,很甜。”
甜,在沐辭十二歲的人生裡很陌生,就算吃糖果,嘴裡是甜的,心裡也是苦的。
他都記不得蛋糕的味道了,已經很久沒吃過了。
大哥哥把那塊漂亮的草莓蛋糕放在了他的掌心,又拿著勺子挖了一勺,放在了他的嘴裡。
“也許你覺得人生很苦,但相信哥哥,堅持一下,就會過去的,你以後的人生就會如這塊草莓蛋糕一樣甜。”
他看不清大哥哥的麵容,隻覺得大哥哥的話就像神明的賜福,流淌進他的心裡,留下深深的烙印。
那一口草莓蛋糕,真的很甜,甜到心裡。
媽媽找來的時候,大哥哥就消失了,沐辭一度都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
這時,門被從外麵推開,梁韻深閃身進來,還拎著一個很大的食盒。
“漂亮哥哥?你醒了?”梁韻深望著埋在被子裡的沐辭,不確定開口。
不知道漂亮哥哥醒了,會不會很生氣。
他隻想把漂亮哥哥綁在自己身邊,任何人不能覬覦他。
沐辭掀開被子怔怔的看著俊美如玉的男人,這眼神,不是梁韻深。
男人見沐辭醒了,撒嬌的撲在床上,在他頸窩蹭啊蹭的,又開始親吻。
沐辭使勁推開了他,瞪著他,“梁炎西!你給我解開!”
男人雙目發亮,一臉驚喜的說,“漂亮哥哥,你終於認出來我了!每次你都隻喊梁韻深那個軟包,從來都不喊我!我也會難過的!”
說著,又親了上來,被沐辭一把捂住了他的唇。
“你給我先解開!”
“不解!”
“你乾嘛脫我衣服?”
“方便親親。”
“你這麼對我,梁韻深知道嗎?”
“漂亮哥哥,不準你提他!你眼裡隻能有梁炎西!”
沐辭深吸一口,耐心的說,“你和梁韻深都是一個人,你就是梁韻深,梁韻深也就是你。”
梁炎西一把拉下他捂著的手,氣憤又倔強的看著沐辭,“我不是那個懦夫!梁澤那個壞人說把你賣了,他都不敢去找他算賬!還是我去幫漂亮哥哥報仇的!”
“漂亮哥哥。”梁炎西眼眶突然紅了,像個小孩一樣的委屈,語氣卻又很倔強,“後來我找了很多青樓,都沒找到漂亮哥哥。梁韻深那個軟包,他都不敢說讓哥哥留下。他要是把你留下,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的。”
沐辭啞然,他沒想到一次失誤,讓他苦等了他十五年。
“我……我中間有事就離開了。”沐辭摸了摸鼻子,“我現在回來了,你快給我解開。”
大冷天帶著大鐵鏈子,還不給穿衣服,不縮在被窩就冷颼颼的。
梁炎西臉色又冷了下來,態度堅決,“我不解,解開你又跑了!”
這個油鹽不進的家夥,惱火,他瞪著梁炎西,吼了一聲,“梁韻深你給我出來!有人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