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靜雲淡,風起蕭瑟。
城外,方圓五裏,多為山丘溝壑。
草長鳶飛的季節,放眼望去,一座座墳墓錯落分布,紙錢飄飛,哀歌淒楚。
長歌立於孟郎中夫婦的合葬墓前,緊盯著碑上的墓誌銘,在心中默念了兩遍,然後深深的三鞠躬。
離岸沿著墳頭朝東方向走了五步,又朝南走三步,再向北走七步,雙腳停下,自懷中取出一柄匕首,利刃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清冷的光芒。
“就是這個位置麽?”長歌走過來,問道。
“差不多。”離岸言簡意駭,彎下腰開始挖土,挖了三十多公分,一個牛皮紙包現出,他微喜,“找到了。”
長歌輕歎了聲,“義父真是什麽都算計安排到了。”
離岸打開一層層包裹嚴實的紙包,取出最裏麵的一張油紙遞給長歌,“你自己看。”
長歌接過,細讀兩遍後,眉毛微擰,“信上說,通州守將黃權當年背叛鳳氏王朝,大開關門,迎接大秦敵軍入城,不戰而降!如今,黃權任撫遠大將軍,駐守通州,此人生性多疑,詭計多端,義父交待,如能拉攏,則可用,反之,殺!”
離岸陷入沉思,許久未言。
“黃權黃權……”長歌咀嚼著那個人名,眸底有冷意浮現,“哼,如此逆臣賊子,遲早送他上黃泉路!”
離岸拍了拍她的肩,“我們先離開這裏,再從長計議。”
長歌點頭,將腳下土坑填整好,離岸拿出火褶,燒毀了油信,方才安心。
臨走時,長歌一扯離岸,“你也給孟郎中上柱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