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嬤嬤並未察覺清婉的異樣,繼續笑著道:“也就是你這丫頭運氣好,幸虧二少爺不願攀附國公府”

清婉苦笑,“嬤嬤說的是”。

若說主子爺格外寵她些,破些無傷大雅的規矩,是有可能的。

若是因為她,去退了這麼好的一門親事,那是絕無可能的。

勳爵人家的聯姻,從來都不是一對新人的兩心相印,而是兩個家族的利益捆綁,她一個小通房何德何能,讓主子爺放棄跟國公府聯姻的大好機會。

除非,他原本就沒打算娶郡主,也不打算跟國公府扯上什麼關係。

這樣一來,就都說得通了,自個兒被罰跪了兩個時辰,不見主子出現,剛被潑了冷水,狼狽不堪之時,主子不早不晚,就在那時候抬腳進了院子。

主子爺拿自個兒被罰作筏子,去推掉與郡主的親事。

那時候郡主還沒來得及反應,看著剛被潑了冷水的小通房和冷著一張臉的二少爺,被婉拒了婚事,還會自責,以為是自己太過任性胡鬨了。

興許,她跪在那,主子早就看到了,遲遲不進來,隻是等一個更好的契機。

所以他心中有那麼點愧疚,昨夜才會一反常態,露出少許溫情來。

清婉自嘲一番,平日裡對她冷冰冰的人,怎麼可能突然改性。

前一秒,自個兒還妄想著主子爺待她不同,真是癡人做夢。

待送走了房嬤嬤,清婉便將剛才那繡了一半的袍子隨手扔進了櫃子裡。

虧的自己剛才還滿心歡喜的給他繡外袍,真是蠢透了。

……

清婉雖已猜到實情,在林冷殤麵前,還得裝作不知。

待主子爺下朝回院子,她如往日般在門口淺笑著迎他,“給主子爺請安”

林冷殤徑直從她麵前走過,依然是那副冷淡疏離的樣子,直接無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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