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2 / 2)

得逞 歲霧 2003 字 22天前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察覺到她要逃走的意圖,陳路聞擒住她的手腕壓在門上,高大的身影彎下腰逼近,貼著她耳畔吐氣:“程歡,你到底有沒有心?”

腕間力道收緊,程歡吃痛皺眉,但麵對那張盛滿怒意的俊臉,挑釁的態度分毫不減:“陳路聞,你這個樣子,該不會是對我餘情未了,因愛生恨吧。”

陳路聞氣極反笑,程歡故意激怒他,他偏偏不按套路出牌,手上力度鬆了兩分,上揚的語調帶了絲蠱惑:“萬一我說是呢。”

聽完,程歡呆愣,心跳漏了一拍。是什麼?餘情未了?還是因愛生恨?

沒等她細想,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沒被關緊的窗戶滾軸滑動,從外麵跳進來個人,卯足了力抬手朝陳路聞臉上揮了過去。

“放開她。”

沒設防的陳路聞就這麼直直的挨下這一拳,被迫鬆手退了兩步。

手上的桎梏消失,看清楚來人,程歡猛地反應過來攔住還準備繼續的秦冶,厲聲製止:“秦冶,住手!”

毆打他人或故意傷害等行為,如果對方追究起來,最起碼都會被處以拘留。

陳路聞穩住身形,用手背擦掉嘴角的鮮血,白皙的臉上那道痕跡格外突兀。眼神充滿敵意看向來人,咬牙切齒:

“秦冶。”

此時的秦冶還沒有要停手的打算,被叫到名字,懶懶掀起眼皮,向前邁了一步與其對峙:“怎麼?”

倆人高中就不太對付,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麼衝動。

程歡連忙按住秦冶攥起拳頭的手臂解釋道:“我今天暈倒,是他送我來的醫院。”

秦冶這才鬆開握緊的拳頭,壓下心中那團怒火說道:“哦,那我錯怪陳總了。”

嘴上說著敬稱,卻沒有半點歉意。或許在他眼裡,陳路聞依然是當初那個可以隨意踐踏的草根。

接著,也不管旁邊還有人看著,長臂一攬,將比他矮了一個頭的人摟住,神情緩和略帶責備:“生病了怎麼不跟我說,嗯?”

忽然被他的動作拌得一個趔趄,緩過神第一反應想的是將人推開,卻對上了秦冶眼底的警告意味。

她咽了下口水,好言勸說:“一時間沒想起來。你先...鬆開,我難受。”

秦冶臂彎力度鬆了兩分,但擱在她腰上的手依舊沒有鬆開,將旁邊杵著的一米八幾高個子視若無物:“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程歡不著痕跡的從他手上掙出來,往旁邊挪了一步。“知道了,下次一定告訴你。”

“那我替她謝過陳總的照顧,醫藥費我會讓人奉上,人我就帶走了。”他說這話的時候,仿佛剛剛動手的不是他,不等人同意,徑直帶著程歡往外走。

離開時,程歡在看不見的地方掃了一眼他臉上的血痕。

月光清冷,照在陳路聞身上鍍了一層寒霜。他依在門邊看著倆人離開的背影,眼底是猜不透的深意。

車窗兩邊景物倒退,秦冶點開音樂播放器,選了首輕音樂。程歡坐在副駕駛托著下巴百無聊賴,似是隨口一問:

“你打他乾嘛。”

他側目嗤了一聲,敵意毫不掩飾:“看他不爽。當年沒打到,現在補上。”

“下次還是彆這麼衝動,現在他跟我家有生意來往,你這樣我不好收場。”程歡分析。

沒有回答,秦冶單手把方向盤,另一隻手伸進上衣內襯,將東西拿出來遞給她轉移話題:“你的手機。”

“在你辦公室找到的。”

“謝謝。”程歡接過手機,點開屏幕,全是秦冶打過來的電話。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無厘頭的話:“秦冶,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路燈從前擋玻璃映入車廂,他的臉上忽明忽暗,回憶道:“那年高三,你突然轉學到我隔壁班,我在想是什麼樣的人才敢在學業這麼繁重的時候轉學。”

“那個時候的你,活潑的很,簡直就是個膽大包天的小魔王。連教導主任都拿你沒辦法,我就多觀察了你兩眼。後來...”他沒把話說完,反倒是帶了點自嘲扯開嘴角:“怎麼突然開始懷舊了?”

“沒有,隨口問問。”解開安全帶下車,心不在焉答道:“那我先上去了,你早點回去吧。”

“嗯。”

夜色寂靜,天邊那輪月被飄來的閒雲遮了大半。秦冶依在車邊抬頭望著那戶滅了燈的樓層,腳邊堆了幾枚燃儘了的煙蒂。

她剛剛那一番話,明麵上向著自己,實際是在幫陳路聞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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