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不用南姑娘再擔心。”
柳北說著,將袖子中的東西遞給她,“這也是第二件事,賭場老板下了拜帖,要見你。”
南昭昭眉梢輕微上挑,從他手裡接過帖子,展開一看。
上麵的字跡飛揚輕佻,仿佛隔著字便已經能看出來對方是什麼樣的人。
“南姑娘,要去嗎?”柳北問道。
這赤裸裸的鴻門宴,隻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大費周章擺出來的。
南昭昭折好紙,“當然要去,這事兒的消息先保密著,莫讓外人知曉了。”
等人走後,她坐在花園邊上,神秘兮兮地靠近沈陵安說道:“相公呀,我跟你商量個事唄。”
沈陵安停下手中的動作,“娘子直說便是,隻是有一點,這次我要與你一起去。”
賭場那種地方,怎麼可能放心讓她一個人涉足。
南昭昭對他的要求也是沒有拒絕。
兩人坐在樹下,商量好一陣子才分開去各自做事。
在牆邊偷聽許久的池晚晚突然從院內出來,攔住她的去路。
“這件事,我能幫你。”她道。
南昭昭上下掃了她一眼,充滿著懷疑:“你?”
“不錯,你與陵安幫襯我許多,如今我能幫忙的,也隻有在此處了。”
她沒明白池晚晚的真實目的,還以為是她打算賣身給賭場。
南昭昭義正嚴詞地給拒絕了,“心意領了,我自有我的法子。”
她手放在池晚晚的肩上,鄭重地拍了拍才走開。
“欸!我真的可以!”池晚晚還想追上去說什麼,身邊的陸蕭給攔下來。
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池晚晚,“你打算怎麼辦?”
池晚晚看著他,鼓起勇氣,“你借我五十兩銀子,事成後,我雙倍返還給你。”
陸蕭還沒說什麼呢,沈嫣兒從他身後走出來。
雙手背著,嬌俏地問她,“池……小娘,你該不會想跑路吧?”
眼瞧著娘親和爹爹沒錢了,打算騙一筆錢後跑路。
“嫣兒,我非無情無義之人,隻是我的法子必須要有本金。”池晚晚說得誠懇。
沈嫣兒笑著眼,僵持許久,“陸管家,給她。”
“我沒錢。”陸蕭也回答得乾脆。
可沈嫣兒才不相信他,步步逼近地說道:“陸管家,你也我不想告訴娘親,你去賭場賭過錢吧?哎呀,娘親要是知道你賭過錢,會不會給你下個月的月錢呢?”
她說完還露出一副十分同情的姿態,“陸管家好可憐,馬上過年了,連月錢都沒有哦。”
陸蕭咬緊牙根,怎麼自己的事情她全都知道?
“行了,我去拿錢。”他轉身到屋子去,沉甸甸的銀子交付出去時,心都在滴血。
這可是他的全部家當了。
沈嫣兒笑容依舊,上前親昵地牽起池晚晚的手,“走吧,晚晚姐姐有事可不能瞞著我。”
池晚晚讓頌七從屋內拿來兩個帷帽,將一個壓在她頭上說道:“這事兒可不能讓你娘親知道了,切記!”
她點點頭,一行人鬼鬼祟祟地從院內出去。
沒想到的是,南昭昭也瞧見了這一幕。
她悄悄示意沈陵安,“相公,你看他們?”
他直起身,“嗯,跟上去看看吧。”
半刻鐘後。
池晚晚站在全荒州城最大的賭場跟前。
沈嫣兒被她抱在懷裡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