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婢嚇得跪倒在她腳邊,身體都跟著發顫。
沈長樂定定心神,“宋將軍,她是我貼身女婢,除了特殊吩咐,我不會讓她離開我,莫不是你府上的人看錯了,是宋夫人在京城的其他仇家也未可知。”
一個小小村婦,說不定因為得罪了什麼人,已經被處死了。
沈陵安穩穩地靠在椅子背上,微揚起頭,笑出聲,“我夫人最膽小了,平日沒了我什麼地方都不敢去,昨日郡主拿著這賜婚聖旨去學堂耍的威風,你以為我都不知道?”
“一句話,今日若不見我夫人,我便在這裡等著,要麼郡主如此聰慧,幫我找找?”
膽小?
沈長樂都不好意戳破他,一口牙都要咬碎了還得裝著麵子,“宋將軍,想必宮中的聖旨已經昭告,日後我也是你的妻,你現在派兵包圍到我府上,怕是有些不妥,要是傳到陛下耳中……”
“哦?”沈陵安厭惡地瞥她一眼,“你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妻子?”
他此生今後都隻認南昭昭一人,旁的人,看都不會看一眼。
“對了,你是說昨日宣旨的公公嗎?他昨晚來時馬車壞了,又遇到一夥劫匪,被嚇得不輕,已經被抬回宮裡了。”
沈陵安聲音平淡地敘述著這些事,就跟嘮家常一樣。
可聽到沈長樂的耳中,冒出一身冷汗。
這意思,就是連陛下都不畏懼了。
“不要以為你平定了邊境,便能如此囂張!”沈長樂暗自握住拳頭,硬拚壓根拚不過,賣慘人家又一心惦念著夫人。
沈陵安閉上眼,“郡主自便,今日太陽落山前要是還未找到我夫人,我可要親自到郡主府上找了。”
“你敢!”
“郡主覺得我不敢嗎?”
沈長樂氣得發抖,扭身進到府中,“關門!”
該死的宋解環,怎麼是個性情如此古怪的人!
她望著府內,隻能給陛下寫信了。
半刻鐘的時間過後,蘇牧突然提醒沈陵安,“郡主府有鳥飛出來了!”
他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打下來,吃烤鴿肉。”
蘇牧咽了下口水,親自上陣將那鳥給截住。箭穿過鳥的身體落在地上,蘇牧過去撿還不忘往裡麵喊,“郡主,您養的鴿子可真肥美,外邊兄弟多,您多放出來幾個。”
把她禦用的信鴿就這樣吃了?!
沈長樂氣得將手中的毛筆都給折了。
這該死的村姑到底跑哪兒去了!!
時間流逝,街上的人也多了起來,人人路過這裡的時候都忍不住地看幾眼。
“聽說郡主看上這宋將軍了,甘願給人家做小呢。”
“甘願?哼!原配夫人都被她給擄走了,如今大將軍是愛妻心切,來要人了。”
“哎,可憐這對人了,那宋夫人可是個好人,京中開的學堂誰不知道啊,多麼善良的一個人啊。”
一些受過南昭昭幫助的人都不禁感歎起來,這話題也越來越熱議,最後傳的版本也離譜起來,直到傳入宮內,傳到皇帝沈無堎的耳中。
“陛下,事情就是這樣。”
小太監畢恭畢敬地站在沈無堎跟前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