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嬤嬤熱淚盈眶,當即給卓施然跪下了,“姑娘若治好娘娘,老奴給您做牛做馬。”

“嘶——!”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先前那一手懸脈,再加這一手針法,她對醫術絕不可能隻是略知一二。

言蒼趕緊給皇後使了個眼色。

皇後馬上沉聲嗬斥道,“卓施然你放肆!你連醫官牌都沒有,也敢貿然往太後身上施針?!你可知罪?!”

卓施然:“我要真治不好,你再治我罪也不遲。”

“你!”皇後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白發婦人,“你分明就是失手,娘娘根本沒有任何好轉!”

卓施然看了她和言蒼一眼,然後勾起嘴角,手上看似沒有任何力道的,朝那些金針拂過去。

隻拂去的瞬間,言蒼的瞳孔就緊縮起來!怎麼……可能!

封炎眉梢略略挑起,目光興味,側目看了言祈一眼,“這不是你們家的……?”

言祈目光灼灼地盯著少女的動作,“抖針術。懸脈也就算了,她竟是連抖針都會!這卓九究竟什麼來頭,被情蠱害了一次之後開竅了麼!”

片刻後。

“唔……咳咳咳咳咳!”

原本還昏迷不醒沒有任何動靜的白發婦人,陡然劇烈咳嗽起來。

玉嬤嬤膝行上來,老淚滂沱,“娘娘!娘娘您可算醒了!您可算醒了啊!”

太後像是連肺都要咳出來似的,直到吐出了幾口淤黑的血,臉色才漸漸緩和了過來。

“太後娘娘這是……中毒了吧……”

不知道誰這樣說了一句。

像是點破了什麼不該點破的,場麵頓時靜得落針可聞。

皇後頂著發白的臉色湊到榻邊,“母後您終於醒了!我這就讓人通報陛下,他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太後的目光有些恍惚,但很快就穩住了,淡淡掃了一眼宮殿裡這麼多人的場景。

然後穩聲問玉嬤嬤,“哀家睡了多久?”

玉嬤嬤哭道,“主子,您已經昏睡半個月了!禦醫院束手無策,要不是卓家九姑娘少年英才,恐怕就不好了!”

太後眸中風雲湧動,終歸平靜。

看向卓施然,目光已經柔和不少:“是你救了哀家?”

“臣女不過是略施針法而已,主要是您福澤深厚,吉人自有天相。”卓施然說道。

玉嬤嬤抹淚道,“主子,卓九姑娘向皇後求了個賜婚的旨意,作為治好您的獎賞。”

太後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皇後,“何須勞煩皇後,這賜婚的旨意,哀家給了。”

太後彎了彎嘴角,問卓施然,“你想要與誰的賜婚旨意啊?”

半個月前太後尚未昏迷之時,也聽過卓施然為了一個書生不惜與家族反目,然後她就昏迷了,對後事也不甚了解。

此刻自然就認為:“與那個書生嗎?”

玉嬤嬤趕緊附在太後耳邊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太後目光了然,“原來如此,那既然今日,你與封家世子都在場,哀家便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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