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闌一走進來,看到的就是卓施然用個看起來像是剪刀一樣的工具,夾著一根……看起來像是魚鉤一樣的彎針,朝著柳葉的肚子裡下去了。

他手裡一個不穩,盆子直接就哐啷一聲砸在地上,動靜極大,扶桑都因為這動靜而驚了一下。

但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動靜,卻仿佛不能對卓施然造成任何影響。不要說嚇一跳了,她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手中動作也沒有片刻遲疑。

穩準狠地下針,然後拉針扯線……

柳葉嗓子裡發出了淒厲的嘶吼聲。

似乎不管是卓闌砸盆搞出來的動靜,還是扶桑因為這動靜被嚇得原地一蹦躂的動靜,又或者是柳葉嗓子裡發出來的淒厲嘶吼。

都不能夠打擾到卓施然分毫。

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此刻就算天塌在她眼前了,她也能麵不改色,心無旁騖地做好自己手中的事情。

這是一個醫生應有的心理素質,在卓施然看來,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看在旁人眼裡,卻有著完全不同的力量。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彆說是卓闌了,就連扶桑都覺得,小姐肯定就是為了嚇唬並折磨柳葉,才這麼做的。

作為當事人的柳葉,自然也是這樣認為的了。

可是此刻,卓施然天塌不驚的沉穩淡然,被他們看在眼裡。

他們才深刻意識到,不管卓施然有沒有教訓柳葉的意思在裡頭,但她的確是打算救柳葉的。

就連柳葉,在疼得意識不清的狀態下,隻剩一隻眼的模糊目光裡,最清晰的畫麵,竟也是卓施然麵不改色挑針拉線的樣子。

依舊是痛不欲生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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