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卓闌猶豫了幾秒,問了句,“你不留下來聽一聽嗎?這刁奴的招供,是可以證明你清白的證據,也可以證明陷害你之人的罪過。”

卓施然聞言,很淡地笑了笑,“我不需要證據,我不是公堂,我看到的就是證據,我的心就是證據,我知道是誰害我的,我說是他們就是他們,誰說不是都沒用。家族能給我公道,就給,不能給,假以時日,我也能自己討回來。”

卓闌聽著卓施然這話,一下子不知道應該從何作答。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這樣秉公處理是正確的,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算自己基本也能斷定結果了,也不能妄下判斷。

但是現在卓施然這話,倒讓他有些不太確定,自己這樣的做法就算是正確的,但,是絕對正確嗎?

如果真的是絕對正確的話,為什麼卓家的人才都被逼走了呢?

現在的卓施然,還有幾年前的那位……

隻不過,卓施然倒是沒有功夫在這裡等著大長老做出什麼判斷來。

她已經做完了自己該做的,也說完了自己該說的。

就準備離開。

卻是才剛走出集雅苑,沒多遠,就碰到了個不速之客。

卓施然的腳步停了下來,看著來人那雙通紅的眼睛,和眼睛裡那些近似窮途末路的絕望情緒。

這才覺得,好像心底的鬱氣,終於得到了釋放,這可不隻是她的情緒,更像是靈魂深處,遺留下來的,來自於原主的怨氣。

仿佛都得到了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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