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是任何人,封炎都不會多想。
他不會覺得會有人,就因為他受到了些折騰,吐了幾口血,就要殺進封家去。
可是不是任何人,偏偏是她,偏偏是那個小瘋子。
這世間,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所以封炎就覺得,肯定是。
哪怕,他其實都想不通,自己明明……曾經冷眼旁觀地看著她飽受折磨。
到現在,封炎都還能清楚記得她當時受刑時的每一個細節。
那燒紅了的刀,是如何在她身上拉開猙獰傷口。
她是如何疼到就連眼球上都有血絲破裂,眼白上有著暗色淤血,毛孔裡都有淤血。
該是怎樣的痛苦,怎樣的難受,才會疼成那樣。
連他這個當時的冷眼旁觀者都知道都還記得的事情,她就……忘了?
怎麼就還因為……看他受了折磨,就隻身一人殺去封府要給他出頭去了呢?
封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所以他覺得,好像有些話,自己一定要當麵問一問她,一定要當麵問一問。
純鈞聽到封炎剛才這話,忽然有些後怕。
眼睛瞪得銅鈴大,“天呐主子,九姑娘不知道聖物不止會傷到你,如果拿走的話……”
“我可能會死。”封炎說道。
純鈞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這會子好像才意識到了剛才主子經曆的有多千鈞一發,有多麼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