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蔣天星一時之間竟是想不到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卓施然。

憋了好一會兒才說了句,“……太奸詐了。”

卓施然看向他,“我以為你憋半天起碼能想個好詞兒來說我呢。”

“你不懂。”蔣天星擺了擺手,“在一個商人的嘴裡,能用奸詐來形容你,已經是很高的讚揚了。”

卓施然看著他,“是嗎?那謝謝誇獎。話說你問過殷澤安了沒有,今天這試煉是比幾場?”

“還能幾場,一般不都一場麼?”蔣天星對這個倒是答得很順遂。

卓施然看向他,“話都是這麼說的,但也是我一朝被蛇咬吧,當初言家和我的比試,可是拖拖賴賴的……”

蔣天星一聽到卓施然這話,就想到了當初言家和她比試的時候,簡直臉都不要了的情形。

眉心擰了擰,馬上叫來了銀海。

“主子,什麼吩咐?”銀海問道。

蔣天星眉頭皺著,沉聲說道,“你去,問問殷澤安,今天的仲裁究竟是比幾場。”

銀海雖然還有些疑慮,但還是點了點頭,“遵、遵命。”

隻是蔣天星也很快反應了過來,叫住了銀海,“等等。”

“主子?”銀海看向蔣天星。

蔣天星眉心緊皺,思索了片刻,轉眸看向卓施然,說道,“這樣去問殷澤安會不會不太好?彆到時候本來他隻打算仲裁一場的,聽了我這話以為餘地挺大,再說要比個三場的……”

銀海鬆了一口氣,說道,“屬下也是這樣顧慮的。”

卓施然聽了這話說道,“三場就三場啊,要是三場,點到即止的話,更好操作。”

卓施然對蔣天星說道,“第一場,我落敗。賠率不就上去了麼。然後第二場,我險勝。第三場我再贏。”

銀海目瞪口呆地看著卓施然,隻覺得這位卓九姑娘,很多時候,都會給人一種……大言不慚的感覺。

可是她好像每一次,說的都做到了。

以至於現在銀海聽了她這些話,都隻覺得震驚,卻並不會覺得她狂妄了。

蔣天星皺眉看著卓施然。

卓施然注意到他的眼神,笑了,“你不相信我嗎?”

“我比誰都相信你。”蔣天星話是這麼說的,但是臉上的表情依舊是眉頭深鎖的凝重,“可你昨晚受傷了。”

蔣天星盯著她,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說道,“我聽得出來你的意思,是打算在第一場和第二場的時候示弱,讓彆人覺得你會輸。”

卓施然點點頭。

蔣天星說道,“在試煉場上,示弱是會受傷的。”

卓施然聽了這話倒是有些愣住了,然後才笑了,“原來你是心疼我會受傷啊?”

蔣天星的表情裡多了幾分不自在,輕咳一聲,“你是我重要的合夥,我自是……不希望你出事。”

卓施然聽了這話,麵上笑容不改,“放心,我命硬得很,死不了的。而且……”

卓施然看向了蔣天星,說道,“雖然你說殷澤安肯定找了商家的人過來,但應該不是獸語者,隻要對方不是獸語者,就贏不了我。”

蔣天星聽了這話,心裡還是會擔心,所以皺眉隨口說了句,“怎麼?難道你還是獸語者不成……”

“是啊。”卓施然笑道。

蔣天星聽了這話笑了起來,覺得像是聽到了什麼玩笑似的笑容。

隻是他笑了一會兒之後,看到卓施然臉上的表情。

他臉上笑容有些僵住了,因為從卓施然臉上的表情,蔣天星覺得……她好像不是在說玩笑話,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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