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起來,他們應該已經籌謀已久了。
純鈞的眼眶一陣陣發熱,淚水不受控製地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因為,他已經看到,主子身上的傷勢,開始蔓延。
那種劇烈的,可怖的焦灼的傷痕,在他的全身開始蔓延,儘管還戴著鬥篷和紗笠,但很顯然,依舊很是嚴重,按說平時也不會嚴重到這種程度,恐怕,又是封家從中做了什麼手筆。
就像當初主子在試煉中受傷一樣。
純鈞聽到了主子的聲音,他的喉嚨應該也有了焦灼的傷勢,所以聲音聽起來才會那麼乾啞粗糲。
他低聲對純鈞說道,“去找……然然,她會、救回你,然後……跟著她,保護她。不要再回來。我若是沒能回來,讓她……不要尋我了。”
純鈞有些茫然地聽著主子這些話,心裡很是悲涼。
因為,儘管他沒有細問,但他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細問了,主子的這番話裡,已經承載著足夠的絕望。
而且也不難聽出,主子似乎已經猜到了,封家那些人既然已經做到了這個程度的話,可能會有的是怎樣的計劃。
如果可以,純鈞真的想問問,但是時間有限,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問得更多了,時間也不容許主子說得更多了。
一切塵埃落定。
原本的喧囂,歸於平靜,世界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這條街道,明明就不是什麼無人區,但是就在剛剛,卻仿佛成了無人區一樣,這裡發生的一切,好像都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