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施然說著,眸子眯了眯,“我懷疑,就算雲流的謝家,可能並不知道我卓施然的脾氣,但那個病小姐的家門,也就是那個狗屁宗門,或許聽聞過我,可能知道我不好打發,小淮若是回到京城,可能我很快就會察覺到端倪,所以才讓謝家找理由將小淮留在了雲流。”

卓施然的語速不疾不徐,娓娓道來,雖然隻是猜測,但是在她的猜測裡,這一整條邏輯線愈發清晰分明了。

“早知道不回去了。”謝芸娘的眉心擰著。

“娘不用自責。”

“眼下要怎麼辦?”謝芸娘問道。

卓施然忖了忖,“娘,您好生同我說說,帶著小淮回去雲流之後的事兒,具體是誰經常帶小淮出去玩兒,又是誰將那宗門小姐介紹給小淮認識的,又是誰在這個親事裡頭,最是熱切?”

謝芸娘馬上就將情況說了個清楚,“是我二哥,謝明陽。也就是方才被你收拾了一道的那個二舅母袁氏的夫君。”

謝芸娘眉心擰著,“家裡的藥材生意,都是你大舅掌管著。你二舅也沒有什麼爭的意思,他的兒子謝霖頗有天賦資質,一直就想著有機會去參加一番試煉,要是能進入宗門修行,也算是有出息了。”

“所以雲流有什麼宗門相關的人士,他都想辦法走得近些,小淮也是謝霖帶去玩耍同那個宗門小姐認識的。那時候你二舅給小淮張羅這門親事的時候,我其實心裡清楚他是想和宗門攀上關係,他為了自己兒子著想,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隻不過卻拿我的兒子來鋪路?!”

謝芸娘素來溫婉的臉上,難得的有了明顯的怒意,“他兒子要出息,我兒子就要死嗎!哪有這種道理!”

其實謝芸娘早先對娘家還是抱著些希冀,但是眼下很顯然已經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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