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守衛隊長,蜷在地上奄奄一息,聽著主家的聲聲辱罵。
他的目光有些空茫。
何老爺還在怒道,“你們要是用了傀儡匣,那女子若是沒死,你們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先前何老爺不管怎麼辱罵,他都一直目光有些空茫地聽著。
直到聽到這話的時候,他才抬了抬眼皮子,看向了前方麵目猙獰的主家。
冰涼的也不知道是地板,還是自己的心。
守衛隊長的嘴唇微微翕動了一下,低聲喃喃了一句什麼。
何老爺沒能聽清楚,隻看到他嘴唇動了動。
但是,和他一樣,在他身旁的地上蜷著,已經奄奄一息的部下們,卻是都聽清了隊長喃喃的話語。
隊長說的是:“我們不該回來。”
他們先前在回來的路上時,隊長就已經將情況和他們說過了,他們其實也都知道了,主家或許就是讓他們來送死的。
他們並不是懼怕戰鬥中可能會有的死亡。
但主家故意讓他們去送死的舉動,依舊會讓人感到心寒。
即使是這樣,他們還是選擇了回來,說是愚忠也罷。
人總是會對自己效忠的對象,有著一種可悲的,近乎悲壯的信任。就好像,沒被對方親手撕碎所有希望之前,都覺得還有盼頭。
而現在,顯然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何老爺沒聽清他那聲喃喃自語,皺眉怒道,“在放什麼屁呢?也不放大點兒聲!”
就在此時,一個清清泠泠的女聲,帶著涼涼的笑意傳了進來,“你倒是放個大聲的屁來演示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