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漸漸的發現,事情好像不止這麼簡單。因為我們幾人,好像不止天賦卓絕,身上還都背負著一些……各自的命運。”
說到這裡的時候,班昀笑了笑。
卓施然側目正好看到了他臉上的笑容。
怎麼說呢,是一種挺戳心的笑容,帶著些……與其說是自嘲,不如說是一種蒼涼。
卓施然知道他所說的背負著的一些各自的命運,指的應該就是像封炎那樣的,家族中朱雀聖力的容器。
“封炎是朱雀聖力的容器,這一點你應該早就已經知道了。”
班昀說著,囫圇飲下一杯茶。
卓施然覺得,或許他會更希望此刻杯中的是酒。
班昀灌下一杯茶水之後,才繼續開了口,“我們各自背負著不同的命運,除去封炎之外,其他幾人也差不多。
鬆希是天生器靈,在煉製上,有著獨特的本事和力量。彥維有強大旺盛的生命力,血液當做藥引子,仿佛能醫儘天下所有沉屙。唐馳沒有任何靈力,但在劍道上的理解,幾乎無人能出其右。”
班昀嘴角勾著些淺淺笑意,似乎那些回憶無論過去多久,都依舊能讓他愉悅。
卓施然問道,“那你呢?”
班昀抬眸瞧了她一眼,“我啊。”
他笑了。
本就是生得邪魅的男子,此刻一笑,竟是顯得有些妖冶。
“我和封炎的處境比較像。”班昀嘴角的笑意,漸漸落了下去,他垂著眸子,聲音聽起來,似乎也淡了許多,說道,“我們,都是容器。”
卓施然捏著杯子的手指,倏然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