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多事情就忽然變得沒有那麼難理解了。而人……好像也的確隻有在唇亡齒寒同病相憐的時候,才能夠感同身受。

而那樣一段快樂的、無憂無慮的日子,越是快樂,也是無法忍受後來的背叛。

恩師從來沒有站在我們這裡。”

班昀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帶著的蒼涼,聽起來很悲。

卓施然給他杯子裡滿上茶水。

班昀沒喝,深吸了一口氣,好像連呼吸都略略有些抖。

片刻後,仿佛才回過勁兒來,這才說道,“鬆希被綁回了家族,為家族也為元老會那些人,無休止地煉製。彥維臉上就沒有過血色,每天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取血。唐馳就是殺人,殺很多很多的人。而我則是煉蠱,煉毒。”

說到這裡的時候,班昀倏然笑了。

他輕笑一聲,有些自嘲,但又像是真覺得有點搞笑,他側目看向卓施然,就這樣裹著嘴角的笑容,對她說道,“結果到最後回頭一看,我們幾人裡,竟隻有封炎過得相對最自由。”

大抵因為朱雀的重要性,所以朱雀容器不容有差池的緣故,元老會對於封炎的自由度一直比較高。

他就在大昌,當個不常露麵的監察司正。

“後來我們當然也都意識到了,為什麼封炎當初會叛出師門。我們一個個叛出師門之後,就都明白了。”班昀說道,“其實我幫不了他什麼。”

他看著卓施然,“但是順手護著他的女人不受傷害,還是能做到的。而且如果這其中,能想點障眼法,讓那些人不要一直盯著他,我覺得亦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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