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銘聽到這話,目光頓了頓。

抬眸看向班昀時,倒是沒有什麼吃驚,很是平靜的,“的確手藝是好很多了,隻不過……我和他沒有什麼太多關係。”

班昀對此倒是不以為意,他擺了擺手,“沒關係,反正我們沒幾個有好爹的。”

卓施然皺眉看著他,“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啊?”

“我又不瞎,老莊總是偷偷看莊慶銘,倆人還都姓莊,而且老莊眉眼裡,和莊慶銘還是有那麼些許相似的,就這麼看著不覺得,兩人要是在一個畫麵裡,就能感覺到了。”

班昀有時候看起來好像是個懶懶散散什麼都不在意的人。

但其實,他心思很通透,而且也很敏銳。

有很多事情,他雖然不說,但其實心裡明鏡似的清楚。

班昀說道,“沒事兒,不喜歡聽以後不說了。”

但他忖了忖,又補充了一句,“可能是因為,我和封炎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要背負怎樣的命運了,所以慢慢的已經跟自己和解了,隨便怎麼提都可以。已經沒有那麼在意了。”

比起去耿耿於懷那些早已經不可改變的舊事,不如想著要如何改變未來。

班昀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在這一點上,他比封炎更灑脫一些。

當然,也很有可能因為,他身邊沒有一個像卓施然於封炎一樣重要的人吧。

所以才能夠相對灑脫。

不過班昀這話,慶銘倒是聽進去了。

他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也是。你說得對。”

慶銘想到,關於莊頤海的事情,現在於他而言真是沒有任何重量,也並不在意。

伯淵的事情,目前才是重中之重。

慶銘端起了酒杯,將酒液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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