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慶銘的眼睛通紅,像是下一秒就要從裡麵,不是掉出淚,而是流出血來一樣。
他定定看著唐馳,哪怕知道應該理智。
但在這一刻,還是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根本無法思考。
“我跟你走,讓他們放了伯淵!”慶銘的聲音很啞。
幾乎都要有些哽咽了。
唐馳定定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太多的變化。
片刻後,轉眸對卓施然說了句,“你弟弟挺單純的。”
卓施然向他舉了舉杯以茶代酒,“一直被保護得太好的緣故。”
莊慶銘此刻的臉色慘白慘白的。
唐馳坐在那兒,端杯喝了一口五毒釀。
然後才說道,“你跟我走了也沒有用。”
慶銘的情緒,已經逐漸冷靜下來了,他看著唐馳,目光忍不住有些困惑。
但唐馳好像已經沒打算再說話了,認真吃東西。
班昀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他聽不懂,你說明白點兒。”
唐馳停了停,大概於他而言‘說明’這種事情,比‘殺人’這種事情要來得更加困難。
所以他停了停大概是在組織語言。
片刻後,五毒釀都喝下去兩杯了。
唐馳才開了口,“他們要的是你,這個手指的主人,隻不過是籌碼而已。籌碼這種東西,對於真正有價值的東西而言,是一點都不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