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詞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眼淚簌簌落下。
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霍君寒心軟成一片,他想說,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他才對。
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他總覺得用嘴來道歉,輕飄飄的。
霍君寒坐在床邊,下腹處的熱浪已經完全退卻,他將衣服穿好,給林驚詞倒了杯水。
“喝點水吧?”
林驚詞顫巍巍的,幾乎是爬到床頭櫃,哆嗦著手,將抗恐懼的藥找出來,吃下去。
緩了一會,等到軀體症狀好多了,才開口:
“我,我好了。”
她的意思是,重新來。
霍君寒看著她一本正經,不禁勾了勾唇,眼裡儘是寵溺。
他摸著她的發梢,輕輕開口:
“既然好了,就睡覺吧。”
見林驚詞不動,又親手為林驚詞拉開被子,
“我不是禽獸,我不勉強你。”
說了這句話,林驚詞才表現得輕鬆些,躺進被子裡。
霍君寒就躺在身邊,她能感受到男人寬厚的胸膛,有力的心跳聲。
和霍君寒結婚這麼久,林驚詞對霍君寒挺了解。
她知道,霍君寒習慣表達占有和愛的方式,就是做那事。
所以一直以來,在那方麵的需求也挺大。
但是今天,霍君寒居然忍住了。
這讓她挺意外,打心底對霍君寒的認知也改觀了不少。
借著小夜燈燈光,林驚詞看著霍君寒棱角分明的側顏,不禁出了神。
其實,剛剛她也是真的想接納霍君寒的。
她是個不愛欠人情的性子,霍君寒今天幫了南寶伊,她是想通過那種方式,在離開H國之前,還霍君寒人情的。
沒想到還是沒能堅持到最後。
*
兩天後,傍晚。
林驚詞正在廚房裡忙碌,突然就收到了霍老爺子的電話。
“護照已經辦好了,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
林驚詞握手機的手倏地緊了緊,回答:
“都準備好了。”
那頭滿意的“嗯”了一聲,又說:
“聽說你最近兩天都跟君寒住在一起?臨到最後,我不希望出岔子。”
“否則……你會輸得很慘。”
霍老爺子說話的口吻總是帶著高高在上。
林驚詞挺不舒服,但還是壓著不耐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