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洗手,今天我燉了你最喜歡吃的羊排!”
葉辰家雖然不富裕,但是,蔣碧雲每個星期都會給葉辰改善一次夥食。
爐子上的高壓鍋咕嘟嘟的冒著氣泡,一陣陣羊肉的香味彌漫在整個房間。
上一世,吃慣了珍珠美味的葉辰,在聞到了羊肉的香味,卻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吃了這麼多年,最好吃的飯還是媽媽做的。
“怎麼,今天又做羊排了!”
一個身材佝僂,穿著一件油膩的鋼鐵廠工作服的中年男子一邊推門而入,一邊將手中的一個工具包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門口的鞋墊上。
“爸,你回來了!”
“嗯!今天在學校學的怎麼樣?”
葉父為人木納,不善言辭,是鋼鐵廠的維修車間的維修工,因為不會和領導搞好關係,雖然,技術過硬,但是,一直得不到提升,如今,他已經年近五旬,和他同一批的都當上了領導,最次的也是車間主任,很多廠裡的老人都為他打抱不平,葉父都一笑了之。
這一輩子,自己沒有多大了出息了,葉父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葉辰身上,平日對葉辰的管教也比較嚴格。
正所謂,人不教不成器,樹不修不直溜。
葉辰之所以後來能夠考上帝國理工大學,跟葉父平時的嚴加管教是脫不了乾係的。
之前葉辰一直不理解,可是,到了他上了大學,參加了工作,看著自己和曾經的同學差距越來越大,他才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
“挺好的!”
葉辰忍住內心的激動,望著父親已經斑白的鬢角,心中一陣酸楚。
“你呀!整天擺著一副麵孔給誰看呢!怎麼身上又弄這麼臟?”
望著滿身油汙的葉江,蔣碧雲眉頭緊鎖。
“今天,鋼渣機出了問題,沒有能夠修的好,隻能我來!”
葉江說著一臉自豪。
“哼!還美呢!在廠裡你的技術是最好的,出了什麼問題都要你解決,可是,一給上麵說提乾的事情,就沒了音信!”
蔣碧雲抱怨了幾句。
“媽,我覺得爸這樣就挺好,做一個普通工人沒有什麼不好的,起碼,靠著自己手藝吃飯,不用看彆人的臉色,活的舒坦!”
在商海浮浮沉沉了十幾年,葉辰深知人與人打交道最難,不是爾虞我詐,就是勾心鬥角,弄不好了,身敗名裂。
葉江為人耿直,辦事認死理,不適合當領導。
也許,做一輩子的技術工,是他最好的選擇。
葉江會心一笑。
“嗬嗬,還是兒子了解我!”
“咦!今天怎麼你們父子倆的觀念都一致了,辰兒,之前你不是一直也慫恿你爸和領導多走動走動,弄個科級乾部,以後在薑婉兒那也有麵子嗎?”
“媽,那是以前,我爸跟機器打了一輩子交道了,他最了解的還是廠裡的那批設備,隻要他喜歡乾什麼都好!當不當領導都無所謂。”
再活一世,葉辰隻想父母活的舒心。
至於,以後的事情都交給自己。
一句話說到了葉江的心坎裡,還彆說,在廠裡他最自豪的就是同事們都尊稱他為葉工。
就是因為他的技術過硬,能夠為廠裡解決問題,連廠領導見了都要畢恭畢敬。
“好了,好了,真是說不過,你們父子倆,飯好了,我去盛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