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處被那溫軟的手心陡然包裹的瞬間,褚北鶴微微分神。

側頭時,正好對上薑栩栩那一雙杏眸,有些近,還有些慌。

薑栩栩確實是慌了一下,剛剛沒有多想就握了上去,這會兒也覺得有些不妥。

但一想兩人也不是沒握過手。

褚北鶴上回就握過她手了,她握回來不挺正常麼。

這麼一想,薑栩栩又淡定了下來,擔心她鬆手後他接著完成最後一筆,乾脆握著不鬆手。

兩人就保持著這個姿勢足足三秒。

兩個金光小紙人本來排排坐著看畫畫,這會兒對視一眼,忽然齊刷刷扭過身子,雙手捂臉,一副我們什麼也沒看到的樣子。

薑栩栩剛剛壓下去的尷尬又回來了。

你們這動作整得我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耳尖莫名爬上一股熱意,薑栩栩麵上卻繃得緊緊的,一副嚴肅又認真的樣子。

回神,鬆手,同時另一隻手快速伸過去,將褚北鶴麵上那張還沒完成的符紙刷的一下抽走。

褚北鶴看著她的動作,挑眉。

薑栩栩故作淡定道,“符篆講究一筆而就,你中間停了好幾次,這符畫廢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張符紙收了起來,頓了頓,又嚴肅補充,

“你看著沒什麼畫符的天賦,以後還是彆試了。”

褚北鶴身上的金光秘密太多,他和一般的玄門中人不一樣,薑栩栩沒想好要不要開啟他的所謂天賦。

薑栩栩曾經聽師傅說過,越是天賦卓絕的人,越要緊守界限。

玄學界內尤甚。

當一個人突然擁有了過於強大的能力,哪怕是神靈也可能犯錯。

你無法確定你喚醒的,會不會是一頭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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