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有些好奇地看向他:“嗯,叫唐鈞,怎麼,你認識?”

他怎麼走哪裡都有認得的人?

榮昭南想了想,邊騎車邊說:“不認識,但滬上的唐家,這些年在教育係統和外事辦裡還是有些人脈和成績的。”

寧媛輕哂:“我的養父養母,一輩子沒有離開過寧南,也沒離開過工廠,那位唐先生說是他爸曾經在寧南當工程師,我養父救過他。”

這是她今天非要吃這頓飯,打聽到的消息。

榮昭南淡定地道:“你不信你養父?”

寧媛沉默了一會,沒有直接回答:“如果是以前的我,大概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但現在的我,沒信心。”

榮昭南乾脆地道:“行,這幾天我會找人查這事真假,你彆跟任何人走出複大的校園,直到你養父母回去。”

寧媛也利落地答應:“我哪裡也不去,就在宿舍或者跟著你。”

這話讓榮昭南的唇邊浮起一點笑:“你倒是越來警惕,在村裡的時候,你還沒現在機靈。”

寧媛看著頭頂的月色,和他們在村裡看見一樣明亮又清冷。

她慢慢地道:“你想說我越來越多疑是嗎?”

榮昭南輕哂:“信任隻給值得的人,而信任需要經曆考驗。”

多疑,大概沒有誰比他更多疑,如果卷毛兔知道,在他想要與她關係進一步前,都在測試她是不是小特務。

她大概會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寧媛抬手撫下自己被吹散的發絲,彎著眼眸:“你是會安慰人的,榮隊!”

自行車穿過夜晚的林蔭樹道,身後的姑娘抱著他的腰,手臂柔軟纖細卻也堅韌。

榮昭南淡淡地道:“不客氣,寧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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