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的手落在門把手上,有些僵住。
傅硯辭已經將近一個星期沒有和她見麵,也沒有任何聯絡。
好像兩人都心照不宣的默認互不打擾。
可是在她結果了傅正勵的這個晚上,淩晨兩點鐘,傅硯辭卻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舊診所。
此刻街區安靜,偶爾聽到兩聲犬吠,寂寥又安靜。
“雲梔,你去哪裡了?”
傅硯辭又問了一遍。
雲梔沒有說話,打開門鎖後,推門走了進去。
傅硯辭緊隨其後。
診所內一片黑暗,窗外微弱的燈光反射進來,也隻能勉強看清人影罷了。
雲梔默默深呼吸一口,穩定了語氣之後才淡淡開口。
“這個時間找我有事嗎?”
傅硯辭就站在她背後,卻許久沒有出聲。
雲梔不敢回頭,卻能感覺到傅硯辭冷厲的視線盯著她,像是盯著一個殺人凶手。
半晌後,傅硯辭問:“你不轉身,就以為我聞不到你身上的味道嗎?”
雲梔的聲音有些啞:“什麼味道?”
她有些心虛。
在她精疲力儘之後,並沒有做太多的處理就回來了。
“灰塵、鐵鏽、水泥......血。”
最後一個字出口,像是定格了舊診所中的時間似的。
雲梔連呼吸都停滯。
傅硯辭不愧是能和亞蘭聖教做死對頭的男人,這樣敏銳的洞察力,她根本無力反駁。
或者,在她做完這件事之後,她沒想過要反駁。
這是第一次,她確確實實、親手了結了傅家的一條命。
雲梔的拳心緩緩收緊,指甲嵌入了掌心。
她輕聲道:“傅硯辭,回家去吧。”
說完,她往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