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行抬眼看向肖楚,前麵也很自然地送過來一瓶純淨水,並將車速降低。
擰開的水送到薑予安手上,她稍稍坐起來,也不伸手接,就著傅北行的手安靜喝著。
一口一口都不帶喘氣,仿佛在沙漠裡困了很久的遊人。
一瓶水很快就少了一半,她也終於停下來,再重新倒回他懷裡,“好累哦......”
傅北行環著她將水蓋上,聞言輕笑了聲:“是喝水把你累到了,還是睡覺讓你累到了?我的嬌氣大小姐,嗯?”
“我才不嬌氣!”
薑予安抬眸瞪了他一眼。
大抵是還沒醒的,雙眸漆黑透亮,讓人望一眼就挪不開眼。
傅北行低著眼眸,落在那張素淨的臉上,嗓音低啞:“嗯,不嬌氣。”
她輕輕地哼了一聲,仿佛因為他的話而不再生氣。
可醒過來後脾氣不小,如沒睡飽的小女兒鬨著老父親,在傅北行的懷裡鬨騰。
“傅北行,我頭好疼......”
模樣委屈又可憐。
傅北行任憑她撒潑,也不講話。
薑予安更委屈,抓起他的手:“你給我按一按吧,我腦袋和針紮了一樣,好疼的。”
溫涼的手落抓住他乾燥的掌心,卻抬不起多大力氣,跟著又落下。
“活該。”
傅北行不動,任憑她折騰,“自己偏要去喝酒,現在頭疼嚷嚷,慣得你。”
“不喝了,以後都不喝了好不好?”
薑予安睜大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看著就可憐。
她醉了之後的模樣,很平時出入很大。
仿佛一張白紙,乾淨得讓人不敢塗畫一筆。
沒有濃妝時的明豔,卻多了許多小姑娘該有的嬌氣,讓人舍不得罵,隻想捧著,哪怕是犯了滔天的錯,似乎都可以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