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仔細算來,時枚分得的不算少。
分得最少的,應該是時臻才是。
老爺子想的是時臻也不缺這些錢財,但到底是自己時家的姑娘,多少得給些,算是他們做父母的一個心意。
時盛分得最多,但他也是最辛苦的。
自從把思味居交給時盛之後,基本上就是他一個人在操勞,甚至還拉下臉向自己大外甥去學習,好讓思味居重新走上正軌,不至於被時代拋之腦後。
如果還按照他這老東西從前的思路繼續發展,恐怕思味居都要一家家倒閉了。
給時盛,是應該的,是為了讓家業不倒。
至於給薑予安的,有他和老太太彌補的私心,也有看中姑娘那手藝的私心。
給她,是為了讓家業傳承。
偏偏半路殺出一個時枚。
她不服氣地把合同往桌上一扔,“爸,我不同意把主店交給商圓圓,主店意義非凡,你要是給盛哥我沒有任何意見,可你把這家店給她一個姓商的,這算什麼?”
範思雨也跟著幫腔,“是啊外公,您可彆忘了,她商圓圓是小南閣的人,你怎麼能把思味居總店轉給她,你就不怕思味居以後改名成了小南閣?”
“小、南、閣。”
時閻豐聽著時枚母女倆的質問,眉梢微微抬起,卻不見得有多動怒。
他嘴裡咬了咬小南閣這三個字,神情莫測。
倏然,輕笑了一聲。
“要是能改成小南閣,豈不更好?”
時枚臉色的怒容一怔。
薑予安神情也微微錯愕,有些意外地抬起眸看了時閻豐一眼。
她可沒有忘記,美食大賽那天,時老爺子和自己小師弟是怎麼鬥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