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城自問自答,也不管薑予安的情緒,抬起手指了指那扇不大規則的牆麵。

“看到了沒,那扇牆裡,鑲嵌的是一些錄像設備。我那好弟弟被關進來的時候,就是像你剛醒過來的模樣,周圍一片漆黑,隻聽到的血慢慢從人身上滴落下來,彙聚到你腳邊......”

他話音在看到薑予安縮了縮腳跟的動作頓了一下,臉上重新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商小姐這是害怕了?”

薑予安:“......”

薑予安沒答話,薄唇微抿。

她倒是沒有懊惱自己惹怒傅聿城的行為,至少說明這種行為,還是能惡心到他。

至於她自己,又不是沒有被惡心過。

想起黑暗中跌在地上摸到一手的血,薑予安腹胃隱隱還是有些作嘔。

什麼吃的,胃口全無。

不過這樣也好,總比一直被餓著難受要強。

傅聿城看著她蒼白下來的臉,輕笑了一聲:“商小姐也彆害怕,相對比起來,我還是很憐香惜玉的。隻是將處理好的聲音拿來給你聽,至少沒有像他們對我一樣,將怎麼處理的聲音也拿來給你聽,鈍刀子割肉的聲音,你聽過嗎?在黑暗裡,聽覺被放大,想象力也變得更豐富,獨獨看不見,卻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你閉嘴!”

饒是薑予安有再強大的心理,此刻也忍受不住,吼著嗓音打斷他。

她粗粗地緩和著呼吸,咬出字眼,“有病就去治,看腦子不丟人!”

傅聿城輕笑,從椅子上起來,“這就受不住了,不是要吃東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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