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昨晚她都起夜好幾次幫他換額頭的棉布,結果一早起來他高燒非但沒有退下去,反而燒得更厲害了。

這傷口如果不處理好,恐怕會更加嚴重。

可也不能怪她,這山裡麵什麼都沒有,除了水之外她也沒有其他辦法。

她都不敢保證這水是不是有細菌,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眼下高熱加重,薑予安隻能架著人漫無目的地往山下走。

“傅聿城,你要是死在半路上了也彆怪我啊,是自己命不夠硬,不是我沒有救你。你要是變成了鬼,自己就安安心心地上路,彆他媽回來找我聽到沒有?”

“......”

“你真是重啊,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遇到你,你還不如當初把我弄死在那架飛機上,好歹死得也沒有那麼痛苦。啊,這路到底要怎麼走啊,我真是服啦!”

“......”

“煩死了,怎麼感覺路都是一樣的呀。傅聿城你能不能醒一醒啊?”

“......”

薑予安一路抱怨,一邊拖著肩上宛如死屍的人往下走。

累到不行的時候,她到底是撐不住把人扶在樹底下休息,自己吃了一些野栗子衝擊。

中途,她摸了摸傅聿城的額頭,眉心緊蹙。

這溫度如果不降下去,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也難怪古代一個感冒都能把人折騰死,這沒藥治病隻能硬撐著,不折騰死難怪。

正想著,忽然聽到林中有些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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