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正濃,一雙黑眸直直地看回去,反問:“安安為什麼會覺得,我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被迫來到這個地方呢?難道在安安的眼裡,我就是犯了罪逃逸的人嗎?”
當然,他的確是這樣的人。
肆意而為,畢竟作為傅家曾經的少主,也無人能管得住他。
若不是過於放縱,讓那群老狐狸覺得難以管教,恐怕他如今依舊藏人於世人眼外。
但眼下,在薑予安的記憶裡,他又不是壞事做儘的傅聿城。
他可是——
她親愛的阿行呐。
薑予安麵上有些不好意思,不為其他,隻因她的小名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語氣過於繾綣。
他已經很久沒有喊過自己的小名了。
自從他與薑笙走近之後,似乎稱呼她都是連名帶姓,鮮少再有這樣把她當身邊人的感覺。
薑予安紅了臉,不敢抬頭看他:“......我、我又不知道近來發生了什麼,導致你我要搬來這個地方。何況我身上的傷,還有你身上也有不少皮外傷,難免讓我多想。”
傅聿城饒有興趣地看著薑予安此刻的模樣。
也難怪從前在薑家的時候被欺負得那樣淒慘,動輒紅了臉,連講話都不敢抬起頭,自然是不敢反抗的。
如今這模樣,倒是像薑家養出來的小千金。
不需要有太大的抱負,也不用學習一些名媛千金的規矩,隻需要哄好一個男人就行。
偏偏這女人,從前還真那樣做了。
愚蠢呐。
如今又變成從前那個蠢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