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予安這時也撐著手肘從病床上靠著坐起來,等她目光定下來,男人已經把粥倒進小碗裡,打算端過來喂給她吃。
“傅聿城......”
薑予安語氣頗有些無奈。
“怎麼了?”
傅聿城擔心她是有什麼需求,這會兒也不再折騰那些食物,立刻邁步過來。
他替她將後背的枕頭弄好,才低眸,順勢將她額前的碎發弄開,“安安是這會兒不想吃東西嗎?可現在已經到下午,再不吃點東西,就等於你今天都沒有進食了,這樣不好。”
薑予安搖了搖頭,語氣虛弱:“我沒有說不吃東西,但你能不能......先讓我去洗手間刷個牙。”
她差不多就是被餓醒的,不至於讓自己醒過來受罪。
可剛醒過來的模樣實在是糟糕至極。
哪怕傅聿城不嫌棄這個樣子的她,薑予安自己也受不了。
剛醒過來不刷牙就吃東西,她真的無法忍受。
就連這會兒說話,薑予安自己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說話的動作大了一些,有些味道讓跟前的人生出不適。
這也不是她矯情,單純的禮貌來看,對話時讓對方舒適一些,也是她的教養。
傅聿城望著她還略有蒼白的臉蛋,劍眉蹙起:“你確定可以下地走動?需不需要我幫忙?”
才一出聲,立刻遭來薑予安的瞪眼。
如果不是剛醒過來她嗓音還沒有徹底恢複,恐怕此刻已經破音要罵他了。
她橫了傅聿城一眼,哪怕嗓音喑啞,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護:“我沒缺胳膊斷腿,不至於連路都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