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這一輩有能力的隻剩下傅北行一個,另一個經過他手撫養長大的又不知所蹤;
年長這一輩的,竟然一個都不剩下。
他自己的親生孩子墜機而亡,也同樣是屍骨無存;
至於這兩孩子的父親,同樣是癡情得很,為了一個女人非得鬨著要和溫家那位千金離婚,家族不同意還鬨出私奔這樣的事情,結果卻是和那位私定終身的女人一起車禍死於懸崖之下。
命運多舛啊。
離去的人是什麼都不知曉了,隻留著活著的人還在世上承受種種。
想到從前過往的那些事情,傅老爺子是更覺疲憊。
他也不欲再和傅北行多聊,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剩下的就是看他自己的實踐了。
怎麼帶著潮海市的那群人找人,全靠他的本事。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是管不了那麼多的了。
通話掛斷。
傅北行黑眸也逐漸沉下去。
他坐於邁巴赫後座,收回手機後看向車窗外麵。
海麵風景浪靜,瞧著萬分怡然。
月光高高地掛在枝頭,從停車的方向往上看,得透過路邊種植的椰子樹,不如方才站在海邊時視線明闊,頗有一種‘海上生明月’的壯觀。
倘若安安在的話,她應該會很喜歡眼下的美景。
看星星、看月光、看日出、看日落,無一不是她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