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野茶舍。
商承剛把洗過的茶水倒出,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在初日的晨光下襯得更加耀眼。
茶香四溢,商承拎起紫砂壺給麵前的傅北行倒了一杯,“聽說你派人跟著那邊了?”
傅北行端起紫砂小杯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輕輕地抿了一口。
擱置下茶杯後,他應了商承的詢問,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總得做點什麼,省得到時候出於被動。”
商承低低‘嗯’了一聲,“這些年,承蒙照顧了。”
說的自然不是未來,而是這四年商家在潮海市立足,免不了承傅北行的情。
傅北行輕笑了聲,“應該的,商總言重了。”
他倒也沒有另外再攀附關係。
在薑予安能接受自己之前,他明白自己就是一個罪人。
幫商家一下,是他愧疚的彌補。
對方願意承自己的情,他心裡還能好受一些。
如果老死不相往來,反倒更讓他難以心安。
至於未來如何,他隻能走一步算一步,至於姑娘願不願意接受他,或者說某天她想起來了願不願意原諒他,那便是看他的本事。
至少在商家這裡,他目前是從牢籠裡被放出來。
商承沒有和傅北行多聊。
感情一事,彆人摻手不得。
無論小妹最後如何,商家隻要護好她就成。
他們不會讓從前的事情再次重演,至於旁的,便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