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喝了酒有點微醺的感覺,可是說話依舊不緊不慢的,聽著讓人很安心。
但薑予安煩心的並非是他說的這些。
在容城,這記定心丸她早就吃下。
她所煩心的,隻是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隻是......單純地不想看到傅聿城這個人。
有時候懼怕的並非是前方的高山深水,擊垮人心的,也並非是勞苦和辛累。
讓人倒下來的,是自己覺得自己不行。
是那些難以控住的厭煩情緒。
是不受控製的愛。
是早在心裡生根發芽的恨。
如果有的選擇,她寧願在有體能差距的基礎上和傅聿城打一架,而不是要在一家咖啡廳裡,麵帶笑容地和他商議以後。
她並不希望,她的以後有他的存在。
可這世上諸多事,總是事事不由人。
薑予安在睡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然後在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裡淺淺睡過去。
次日陽光透過主臥的紗窗灑進來,她尚且有些恍惚。
想到即將要麵對的人,恨不得再睡過去。
她蒙著被子將自己藏在黑暗之中。
三分鐘後,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