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那句話,他幾乎咬牙切齒地說著。

話音落下,便繼續在深山行走。

這是比江城那座更加難走的山,地理位置偏南,降水也比江城要大得多,樹木長得高不說,地麵上也是濕濕滑滑,難以步行。

饒是帶前探路的人走得很慢很慢,還是險些摔倒。

更要命的是林中的蟲子,也似乎帶上了這座大山的濕氣,長得就黏黏糊糊的,稍不注意碰到那個樹木,可能就被這蟲子給沾染上。

這一路,薑予安已經看著傅聿城甩掉好多隻,甚至還有吸血的螞蟥爬上他的腳踝。

也有落到薑予安身上的,她嚇得滋哇兒亂叫,可左臂有傷,右手又被傅聿城的手銬捆著,她都沒有辦法把蟲子給拿下來。

最後還是在傅聿城的嘲笑聲中把蟲子拿掉的。

“都在西爾斯城待了四年,連一個蟲子都怕?”

他們已經在林子裡麵走了很久,這會兒即便說話,也吸引不來人。

所以傅聿城並不惱怒,隻戲謔地瞧著她,嘲諷意味十分明顯。

薑予安抿著唇,硬生生吞下嘴邊想罵他的話。

倒不是不想罵,隻是覺得沒有必要。

罵他越狠,反倒顯得她過於在意,還不如就把他當做一個工具人,就如同讓他給自己包紮一樣。

目光往下,薑予安黑眸忽然沉了沉。

就方才抓個蟲的功夫,傅聿城的腳邊已經凝聚了一灘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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