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平日裡的性子,隻要能忍,就定然能撐過去。

男人還沒有走遠,又被傅聿城喊了回來。

他語氣有些虛弱,再不似方才那般還能戲謔地開玩笑。

“不用去找了,你知道下山的路,回去吧。”

“傅先生!”

男人一怔,聞言頓時紅了雙目。

話外之意誰都聽得出來。

他這是料定自己走不出這座深山,打算讓自己葬身於此了。

不單單是這位黑衣男,就是恨不得他去死的薑予安也在這個時候愣住了。

嘴毒詛咒是一回事,可當事實降臨到自己麵前的時候,依舊是叫人有些不敢相信。

也同樣無法讓人接受。

畢竟不久之前,他還在同自己開玩笑。

她不過是注意力神遊,多看了幾眼周圍的自然風光,怎麼就變成了一條人命在自己麵前即將消亡的模樣。

薑予安被手銬牽引蹲坐在一旁,看著自己滿手鮮血在發呆。

“傅先生,您經曆過那麼多事情,帶著我們從死人堆裡爬出來,怎麼可能被這點傷給困住。”

那位黑衣男不願意放棄,紅著眼眶繼續勸說他。

“您再堅持堅持吧,或者您就在這裡等我,我去給你找藥回來!等我們下山,就立刻給你安排手術!”

傅聿城輕輕嗤笑了聲,大概是牽扯到肩胛處的傷口,疼得他蹙起眉,仰頭看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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