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en卻沒接話,自顧把麵前的餐具衝泡一遍,再給自己倒上一杯冰涼的檸檬水,仰頭灌下去一大半。

杯子輕輕放在桌上,藍眼睛的男人才緩緩開了口:“無聊唄,一把歲數了還打打鬨鬨的,像什麼樣子?”

薑予安聞聲詫異地看向他。

她捧著水,輕笑了聲:“這種話真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

她目光刻意往他那一頭白毛上掃了一眼,笑意更濃,“你這時尚行為,也不像一把歲數的人會做的呢。”

Ellen輕輕‘嘖’了一聲,“什麼意思?人家海盜爺六十歲還在做設計呢,我也才到三十歲,染個頭發都不行啊?”

“行行行,男人至死是少年,祝你七老八十歲的時候還能夠把你的頭發染成五顏六色。”

薑予安衝他舉杯,也沒有再追問,便順著他的話把這茬揭過去。

她到底不會在西爾斯城長久待下去,這座城市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總歸是和她沒有關係的。

問這麼一出,無非是人之本能的好奇。

畢竟從前追逐名利的人,如今卻在當散財童子,像個大慈善家在建學校做醫院,實在是讓人震驚。

但稍稍往深處一想,問的問題高低是有點私密了。

西爾斯城雖然算不上一個國家,但看如今的管理模式,也差不多歸對麵這位不知真假的酋長打理,確定合法權益無非就是卻一個契機需要外界承認。

隻要戰亂平歇,一切隻需要時間罷了。

和平是一切的奠基石。

如今第一步確定,後續都好說。

但到底是他們內部的事情,薑予安問得多了,難免有些敏。感。

對方不說,才是對的。

餐廳的菜也在這個時候被服務生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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