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雨的確是覺得丟人。

可她也控製不住眼淚。

再者,這裡是醫院,生老病死都存在的地方,她掉眼淚怎麼就丟人了?

想到這裡,宋思雨就哭得更加放肆了。

她活到這個歲數,還有什麼可丟人的?

事業一事無成,模式已經成熟餐廳交到她手上,她都能乾廢好幾家;

感情上更是一塌糊塗,心裡想的念的不是相親對象的人品,隻想著對方的家世。

混到她這個歲數,高不成低不就的,丟人的事情早就做了個遍,現下不過是被罵幾句,還是被她時枚罵,又有什麼關係呢?

“彆哭了,哭得人頭疼!”

時枚見她好話歹話都不停,心裡頭更加煩躁。

宋思雨被這樣一吼,眼淚竟被嚇回去一些。

再加上她哭得實在累了,有些頭暈眼脹,臉上也是一陣陣疼意。

時枚站在她麵前,瞧著歲數不小的女兒哽咽抽泣,居高臨下的神情滿是嫌棄。

彆人家孩子都是越大越省心,她這位倒好,歲數越大越是讓人失望透頂。

怎麼就生出這麼個不知進退的東西?

這都叫什麼事兒!

病房內,相對比起走廊處的鬨騰,倒顯得和平許多。

老爺子在讓宋思雨離開之後,身上的疲倦就越發明顯了。

他斜睨著眼睛看著坐在身旁的老伴兒,竟還有力氣輕輕笑了聲,“在臻臻家裡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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