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一個非常典型的道教打坐的姿態。

“道長......你這是在修仙?”寧媛唇角抽了抽,忍不住開了個玩笑。

難怪床那麼大呢,原來是有人靠牆角修仙練功去了,把兩塊床板都讓給她了。

榮昭南睜開眼,清冷如琉璃一樣的眼下還有點烏青。

他冷冰冰地開口:“這種封建迷信,能隨便說出口,寧媛,你有沒有一點思想覺悟!”

寧媛:“......哦,我錯了,你是在靠牆思考馬克思主義哲學。”

這人吃槍子了,一大早火氣那麼旺,張嘴就嗆人。

榮昭南懶得看她,利落地翻身躍下床去洗漱了。

一晚上沒睡隻能打坐的人,哪來的好脾氣,沒掐死這個在床上壓著他的潦草兔子,都是他修養好。

寧媛撓撓亂七八糟砸頭發,一邊爬下床,一邊嘀嘀咕咕,這榮大佬修煉也該打軍體拳才對?

怎麼好像會武俠小說裡一樣打坐呢,不會跟哪裡的道士學過功夫吧?

等到兩個人都洗漱完畢,分頭上工去了,寧媛覺得榮昭南的背影裡還有怨氣。

寧媛隻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對方乾嘛生氣了。

到了晚上收工,去唐老和夏阿婆那吃飯。

夏阿婆聽了她的吐槽,不以為意:“哎呀,和女人一樣,男人有時候每個月也有幾天煩躁火氣大的時候。”

寧媛覺得自己長見識了,虛心求教:“還有這回事?男人有月經?”

她怎麼沒聽過。

夏阿婆一邊把炒青菜端桌上:“男人那叫月精,比如你專心學習,他看著你,精氣無處發泄,就成月精啦,我給你個方子,你給他熬幾副調經的藥,下下火疏導下就好了!”

寧媛小臉通紅,嘀咕:“......說得好像您老會開方子一樣吧。”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太太壞得很,張嘴就來黃段子,啥留洋淑女能這樣?!

明明是唐老家才是祖傳中醫世家。

唐老爺子一邊愛惜地擦著寧媛給他買的新眼鏡,一邊接了話:“你阿婆說得也不是沒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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