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堯驟然呼吸一緊,他眸色轉深,原本已經被他壓下去的躁動席卷重來,他沉著嗓音,問:“知道我是誰嗎?”
江晚嫣然一笑,一雙桃花眼亮晶晶水潤潤的,眼尾泛著一抹淺紅,分外勾人。
她雙手抱住他的脖子,湊近親了他一下,然後道:“知道啊!我男人嘛,我們結婚了!”
說著,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咯咯笑個不停,笑聲裡帶著點得意,好像和他結婚,是讓她和值得驕傲得意的一件事。
然後,大概是因為她身上的衣服被他脫了一半,突然覺得有點冷,就朝他懷裡窩了過去,委屈地嘟囔:“好冷啊。”
程堯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克製了自己,然後將她抱起,哄道:“先洗個澡好不好?”
“好啊。”
喝了酒的江晚變得異常聽話乖順,還有一股天真可愛,她歪著頭靠在他的脖頸間,做點頭的動作時就等於她柔嫩細膩的肌膚在他的脖頸間摩擦,馨香氣息也在他耳下脖頸間繚繞。
程堯的呼吸瞬間就緊了,他暗著聲音警告:“江晚?”
江晚懵懂疑惑:“嗯?”
濕漉漉的桃花眼就那麼撲棱棱地看著他。
這還怎麼忍?
他閉了閉眼睛,然後收緊雙臂,決定不忍了!
特麼的婚都結了,還忍什麼忍!
於是他抱著她大踏步去了後麵的洗澡房,火炕的灶洞一直燒著,連接著的火牆也燒著,再加上有熱水熱氣氤氳,小小的洗澡房裡十分暖和。
江晚剛覺得這屋裡舒服,就被人帶進了溫熱的水裡,然後緊跟著被帶入了另一番絕妙的佳境。
小小的洗澡房裡一地水跡,無人管。
溫暖的炕床上,拱起的被窩裡,動靜一直到了淩晨雞鳴響起方歇,男人才算放開了女人,讓她沉沉睡去。
大約是酒的催化,這晚上的程堯半點沒克製收斂,而江晚也很放得開,所以儘管兩人體力體型差距都很大,但難得的,她沒有感到半點難受,隻覺得一次一次都美妙無比。
得趣的很。
結婚半年來,兩人雖然時時都做,但是她到底年紀小青澀又羞澀,總是叫他不那麼得趣,可今晚……
他抱著已然昏昏沉沉睡過去的小姑娘,翹著嘴角眉眼饜足的舒展著,在心裡想到,似乎,有時候稍微喝點酒助助興,也不是不行。
眨眼到了七四年
大年初一,農場裡處處靜謐和諧,早上大家都在自家吃年飯,吃過年飯以後就可以隨意走動了。
小孩子們結伴在農場裡挨家挨戶拜年,總能得到各種各樣的零嘴。
現在年景不好,沒有糖果也沒有紅包,但是路邊野生葵瓜子炒熟了的零嘴,或者是曬乾了的紅薯片還是有的,小孩子們也不嫌,他們開開心心地接了,就愛玩這個過年的熱鬨。
到了中午以後,村裡大多數人都閒了,八卦娘子軍終於再度會和的時候,馬三婆就問:“怎麼樣啊?你們昨天拿到的春聯和年畫是不是都很漂亮?”
她是故意這麼問的,其實早就知道江晚根本沒給 她們寫春聯畫年畫,現在提出來,不過是給新一年的閒話會起個開頭罷了。
果然,田嬸子一聽這話,立刻就跟打開了話匣子一樣,抱怨:“什麼呀,我們都沒拿到春聯和年畫,你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