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某座山腳下。
劉教授已經帶著先到的學生們采集一圈樣本了,見到蔣慧他們過來,老遠就開始喊:“把車子寄到老鄉家裡,我們上山!”
江晚從車後座上跳下來:“今天要上山啊?”
蔣慧下了車,往邊上已經停了好幾輛自行車的院子裡走去,聞言搖頭:“來之前教授沒說。”
羅平周浩他們很興奮:“上山好啊!說不定運氣好,咱們還能弄著一些野物呢!”
江晚:“……你確定這話可以被劉教授聽見?”
周浩被自己口水嗆的咳了好幾下,轉頭去看教授,確定他沒有聽見,這才鬆了口氣:“嗬嗬嗬我就是開個玩笑。”
他們是做學術研究的,可不是上山去偷獵的,他其實也就過過嘴癮,真要是動手搞野物,弄一兩隻麻雀尚且還好說,真要是弄些彆的,劉教授就能叫他卷上鋪蓋滾蛋!
蔣慧鎖好了車:“那你嘴上也注意點吧,不知道禍從口出麼!”
周浩立馬就十分配合地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蔣慧一笑,挽住江晚就往山上去。
這一次劉教授帶他們來的目的,是對已經記錄過性狀的植物進行一次四季跟蹤。
任務雖然比較輕鬆,但是因為要定點找到相應的植物,所以反而比較耗時耗力。
兩人一組合作行動,江晚依舊和蔣慧一組,不過因為今天要上山,所以劉教授格外交代:“周浩,你們一組和蔣慧一組一起行動,互相照應。”
畢竟山上有危險,女生天然弱勢,由男同誌照應一下也無可厚非。
大家都沒什麼意見,甚至在上山之前,他們都做好了,江晚這一組要頻繁出狀況的準備。
蔣慧就不說了,大家一起學習共事這麼多年,對她的脾氣性格也很了解,那就是個假小子,輕易沒什麼東西能嚇到她,她自己也半點不矯情,不嫌臟不嫌累的,辛苦活永遠衝在最前麵,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其實是個女同誌。
從她的嘴裡,經常能聽見一句話:“瞧不起誰呢,婦女能頂半邊天!”
但江晚這個新學妹,大家還是很擔心的。
其實相處下來大家也都了解,她並不嬌氣,也很能吃苦耐勞,分配給她的任務也都能很好的完成,可是架不住她就一個嬌嬌弱弱的外形啊,細皮嫩肉的,看上去就和蔣慧是兩個極端。
所以整個團隊,都下意識地把她當成了弱者,假如設想了這次上山會出十個意外,那九個半肯定和她有關。
這不是小看她,也不是嫌棄她麻煩,完全就是從事實出發,覺得她在野外是個弱勢者,需要大家的關心照顧。
然而,他們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
因為自從上山以後,他們愣是一個野物都沒見到。
劉教授站在半山腰上,看著四周的環境若有所思:“不對勁,現在是春天,萬物複蘇的季節,不止是植物們在蘇醒,動物世界也該醒了。”
可他們上山這麼久,彆說什麼野兔野雞了,就是蛇蟲鼠蟻也一個都看不見?
這問題有些嚴重啊!
動物植物研究是分不開的,這一情況立刻引起了劉教授的高度重視:“不行,我得回去找一找陳教授。”
陳教授,也是生命與科學學院生物科學係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