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堯瞬間收斂臉上所有的神情,一本正經地搖頭:“沒有,很疼的。”
還故意做出一副疼死了的,要親親吹吹抱抱的表情。
江晚撩了他一眼,信他就有鬼了,他身上的那些傷疤,哪個曾經受傷的程度不比現在這嚴重啊!
但眼下是心疼的:“你不是說處理拆遷去了,怎麼弄成了這樣?”
程堯看向她,嘴唇動了動,看樣子是不太想告訴她。
江晚用鑷子夾著沾了消毒水的棉球,往他手上傷口處狠狠一按:“想好了說,好說說哦。”
手上力道是挺重的,偏偏她臉上的笑容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但程堯和她生活了這麼久,自然知道她這其實是生氣了。
於是立馬順著她的力道“嘶”了一口氣,“輕點輕點。”
一邊小心翼翼地覷著她的臉色,輕聲道:“我去找張名鶴了。”
江晚眉心一跳:“然後你就和他打架了?”
程堯臉色微沉,聲音也很深沉:“他這人欠揍。”
明知道她是他的女人,他還故意肖想接近,不是欠揍是什麼?
今天這一頓打還是輕的,要是擱以前在部隊裡,他就是冒犯長官,就隻是給他一頓揍?
嗬,他肯定削的他爹媽祖宗都不敢認!
程堯回來第一時間不想告訴她,就是怕她不讚同,覺得他暴力逞鬥。
所以此刻交代的時候,其實也是提著心的,已經做好了小妻子生氣再拿消毒棉往他傷口上狠戳兩下的準備了。
然而預想之中的狠戳兩下並沒有來,小妻子也沒見生氣。
江晚一本正經地點頭:“他確實欠揍!”
就是心疼他的手,“他那樣的人收拾了也就收拾了,你怎麼還把自己給弄傷了呢?”
多不值得!
程堯不禁反思自己,看來他對小妻子的了解還不夠深入徹底。
瞧瞧,這種時候的思想就不在同一個頻道上了。
他伸手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坐好,輕聲道:“晚上太黑,沒注意邊上的環境,不小心弄到的,不過沒事,就一點皮外傷。”
江晚瞄了他的傷口一眼又一眼:“那他呢?”
這肯定不是對張名鶴的關心。
程堯一秒意會小妻子的深意,說道:“你明天要麼見不到他,要麼見到一隻豬頭。”
江晚不讚同了:“其實你應該給他往暗處揍的,就那種身受重傷,但是從外麵都看不出來的那種。”
程堯垂眸看向懷裡的小妻子,實在沒忍住,哈哈笑了起來:“對!你說的對,以後就照你的方法來!”
嘴上這麼說的,實際上他今晚揍張名鶴確實揍的狠,他身上不止有明傷,暗傷也有不少。
所以他才說,明天張名鶴不一定能爬的起來去上班。
實際上,他今晚不止收拾了張名鶴,還找人收拾了章韻,找的是那種混在街巷裡的潑辣老婦女。
章韻本來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和人三兩句不對付就能吵起來,尤其今天她剛和張名鶴鬨成這樣,他竟然說出要離婚,她的情緒心情本來就在最極限的時候,這時候再來個人找茬,她的火爆脾氣自然一點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