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搬來了老宅長住,但她每個月都有稿費和來自出版社的書信稿件,為免錯失重要信件,江晚特地去郵政局那邊留了訊息,改了地址。
郵政小哥經常給她送信和稿費,都熟識了,當即表示:“沒問題,下次就給你送到新的地址。”
江晚人長得漂亮,說話也很溫柔,郵政局的其他員工難免就會奇怪地問小哥:
“這是誰啊?我們這裡可從來沒有改地址的先例啊,自己搬了家,要麼提前拍電報告訴人家新的地址彆寄錯了,要麼就自己算好了時間過來取。”
快遞小哥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麼,就把江晚剛剛給他的便簽紙給他們看,上麵是她留下的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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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看,齊齊吸了口氣。
有人就忍不住酸了一句:“原來是攀上高枝了,我看她長得挺漂亮的,看來是嫁的不錯了,難怪能穿得上這麼漂亮的衣服呢!”
“她身上的衣服是很漂亮。”
“那是當然了,我上次偶然跟著我家那個遠房的親戚進過一次友誼商店,那裙子就在裡頭掛著呢,一條就要好幾十靠一百呢!”
“關鍵貴也就算了,那可是友誼商店,不是一般人能買的起的,那是要外彙券的,你上次跟你遠房親戚進去,有買點什麼嗎?”
“我那親戚也是人家送的外彙券,沒幾張,進去逛了一圈,最後也就買了點進口的糖,那裡麵的東西,一般誰家會買啊!”
“是的是的,沒錯。”
那快遞小哥不插嘴也不分辯,直到他們七嘴八舌地一通說完,他才開口:
“你們說錯了,她本身也很厲害的,是一個很有名的畫家,我認識她,是因為她每個月都有來自出版社的稿費和信件,她是個很優秀的女同誌。”
至於還有來自北城的彙款,彙款單上寫的是“租金”兩個字,這樁事他就沒多嘴說出來了。
畢竟眼下這樣就夠多數人酸的了,要是再說的多了,隻怕要有人犯紅眼病了。
可儘管如此,原本還在說她嫁得好飛上枝頭當鳳凰的人都閉嘴了。
前麵幾年那麼難過,想培養出一個畫家得多難啊,所以現在的畫家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又熬過了艱苦歲月的老者。
像她這樣年輕在業內就能有一席之地的,說明在困難的那幾年也有能力學習畫畫,這足以可見她家境應該很不錯。
所以這樣的人,能是他們這種普通家庭的小職員得罪的嘛?
肯定不是啊,所以該說不該說的,還是少說為妙吧!
不,還是彆說了吧!
畢竟禍從口出啊!
突然,有個小姑娘叫了一聲:“你們說的是誰啊?是不是叫江晚啊?”
快遞小哥抬頭去看:“是,怎麼了?”
小姑娘指了指邊上的一個碩大的包裹:“這是剛到的貨,從G城來的,就是寄給江晚的,你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
快遞小哥走過去一看,還真的是。
所以,江晚前腳剛回到大院,後腳快遞小哥和另外 一個負責這邊的快遞員送來了一個碩大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