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的手眼看著就要碰到冷厲誠身體。
冷厲誠坐著紋絲不動,甚至臉上表情都沒有分毫變化。
突然,一道黑影鬼魅一般掠過。
下一秒。
“啊……”
張媽慘叫一聲,被踢飛了出去。
碩大的身體憑空而起,跟空中超人一般,呈一個圓滿的拋物線在天空滑過。
“砰”地一聲落地。
最後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人不作,就不會死。
可惜了。
溫言在心裡歎息了一聲。
她留著這個老妖婆的狗命到現在,原本是打算慢慢地折磨一下的,誰知道嘎得這麼乾脆利落,少受了好多罪。
太可惜了。
“還不進去?”冷厲誠冷眼看了過來。
“啊?”溫言像是突然被驚醒,趕緊調整麵上神色,故作害怕地問:“老公,張媽怎麼了?她為什麼會自己飛出去啊?”
保鏢動作神速,一般人是看不清剛才發生了什麼,可不就是張媽自己飛出去的麼。
“你想知道?”冷厲誠好像突然變得有耐心了。
溫言點了點頭。
“你問她去。”說完,冷厲誠示意護工推著輪椅往前走。
狗男人!
溫言暗裡罵了一句,跟了上去。
至於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張媽,早有聞訊而來的傭人,搬搬抬抬弄走了。
二樓書房。
沈海玲一聽張媽受了重傷,還是被那個傻子的人打傷的,頓時就怒不可遏。
以前她沒少給溫儒顧上眼藥水,這個難得的機會自然不可能放過。
“老公,真是沒想到,小言嫁了人,這脾氣還見長了,張媽照顧我們儘心儘力,也算家裡的老人了,老公你對張媽都很滿意,怎麼就得罪了小言呢?這麼大歲數了,被她打個半死不活的,還要遭這麼大罪。”
她這話裡有兩層意思。
溫言是個傻子大家都知道,這回卻把家裡老人張媽打了,仗的無非是冷家的勢,也等於不把溫家放在眼裡。
連溫家主人溫儒顧都對張媽滿意,可溫言卻打了張媽,這等於把溫儒顧也不放在眼裡了。
溫儒顧剛才聽傭人說溫言一回來,就命人將張媽打了個半死,心裡本來就有氣,被這話一激,就更氣了。
這個女兒丟他的臉就算了,居然還敢不把他和溫家放在眼裡?
孽女!
“看我不收拾她一頓!”溫儒顧怒氣衝衝地下了樓,沈海玲得意地跟了上去。
等下到一樓大客廳,溫儒顧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整個兒塌了。
冷、冷厲誠?
他怎麼會在這裡!
溫儒顧以前在一次晚宴上見過冷厲誠本人,那時這尊大佛掌管著偌大一個冷氏王國,在海城無論是誰見到他,都會想法設法地攀近關係。
溫儒顧本人也想攀高枝,隻可惜冷厲誠連眼尾餘光都沒給他一下。
此刻見到大佛本人,溫儒顧不禁激動了起來。
他還在激動,沈海玲卻按捺不住向溫言發難。
“小言,張媽畢竟是看著你長大的,對你也沒少照顧,你怎麼能讓人把她打傷呢?你這也太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