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一看到這個壞女人就心煩。
她不想跟郭婉蓉過多糾纏,再耽擱下去手裡蛋糕奶油也要化了,於是簡短回道:“小言給老公送蛋糕吃。”
“哦?厲誠吃的東西不能馬虎,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往他那裡送,他那身體可怎麼受得了。”
郭婉蓉突然抬手,指尖碰到蛋糕碟子,輕輕一掀,眼看著蛋糕就要掉落在地上。
她是故意的!
溫言早有防備,故作驚慌退了半步,安全躲過。
郭婉蓉有些難以置信。
幾句話都說不清的小傻子,身手怎麼會這麼靈活?
她不甘心,又想上前去搶溫言手裡的蛋糕。
溫言有些不耐煩,決定給她點教訓瞧瞧,手裡暗芒一閃,就要刺入對方的身體。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溫言。”
冷厲誠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正後方。
郭婉蓉嚇了一跳,麵色都變白了。
“老公,你來了。”溫言順勢朝冷厲誠走去,舉起蛋糕到他眼麵前,“這是最大的一塊蛋糕,小言留給老公吃的。”
冷厲誠輕輕掃了一眼。
蛋糕確實很大份,還算有點良心,知道給他留一份。
冷厲誠心裡很滿意,看向郭婉蓉時眼神都柔和了幾分,語氣還是偏冷:“你剛才想對她做什麼?”
郭婉蓉心一慌,以為冷厲誠看到了自己剛才搞的小動作,於是忙道歉:“我
、我就是跟小言鬨著玩,開個玩笑……”
她說完後,擔心冷厲誠發飆,想再多解釋幾句,就見對方已經轉動輪椅朝電梯口走去。
“還不跟上。”冷厲誠停下,衝溫言道。
溫言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進了電梯後,郭婉蓉才鬆了口氣。
三樓主臥,溫言小心翼翼端著蛋糕跟在冷厲誠後麵。
她獻寶似的將蛋糕遞到他眼麵前,誰知道對方卻紋絲不動。
難道還想她喂?
溫言覺得狗男人肯定是懶癌症犯了,正想勸他自食其力時,就見他目光幽幽看了過來。
“溫儒顧待你怎麼樣?”
他突然這麼一問,溫言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想了下,她還是委婉地說道:“爸爸經常不在家,小言看不到他人。”
“他打你嗎?”冷厲誠又問。
冷暴力算不算?
溫言心裡暗想,不過沒敢說出來。
“爸爸看不到小言,他每次回家也隻跟小晴說話,從來不跟小言說話的。”
冷厲誠沒再問了。
他眼前浮現一個孤苦無依的五六歲小女孩,剛失去了媽媽,爸爸對她不聞不問,娶了後媽進來,也隻關心後媽生下的妹妹……
還有什麼可問的。
但凡溫儒顧對這個大女兒稍微關心一點,也不會允許她被人欺負,餓肚子,隻能挖蟲子吃。
溫家人,實在可惡!
“好,那以後也不用說話了。”冷厲誠突然說。
溫言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冷厲誠也沒打算細說,眼神移到蛋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