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事比小言的事還重要?”邱棠英氣得麵色鐵青,想罵都不知道該怎麼罵。
冷厲誠不為所動,是鐵了心不回來。
邱棠英沒轍,氣衝衝的掛了電話。
現在也不是跟臭小子算賬的時候。
她趕緊又叫來幾個保鏢,吩咐他們一定要保護好溫言。
這種想讓小言摔倒的手段一次又一次的出現,這是打定主意不想讓冷家的血脈平安出生。
溫言一個人回了房間休息,又在腦海裡把事情過濾了一遍。
這一次的手段其實和上一次的桐油沒什麼區彆。
隻不過這一次多了一個冷厲南在旁邊。
上一次被查出灑桐油的女傭已經被打斷腿趕出冷家了,她也沒有參與審查,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如果說上一次就有幕後指使人,那和這一次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到底會是誰,三番兩次地想害她?
難道……
溫言腦海裡冒出一個身影。
冷厲南!
他應該是最不願意看到她肚子裡孩子出生的人!
隻是他如果精心布局,完全可以靜靜等著坐收成果,為什麼要出現在事發現場平白惹上嫌疑呢?
溫言想著想著就打起了嗬欠,眼皮很沉重。
果然懷孕後精力就完全跟不上了,不過是多費了點腦子,她就累得直接睡著了。
半夜,溫言睡的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在摸她的臉,冰冰涼涼的。
她一下驚醒,警覺的睜開雙眼,卻看到男人高大的身體杵在床頭,雙眸幽深的盯著她。
她不會是在做夢吧,要不然怎麼會看到冷厲誠了?
溫言甩了甩頭,睜著一雙迷蒙困惑的眸子緊緊盯著冷厲誠的臉。
隻是還不等她開口,冷厲誠已經起身離開。
溫言用力掐了一把大腿,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所以她不是在做夢,剛剛真是冷厲誠來了!
隻是這人無聲無息的來,又無聲無息的走,跟個幽靈一樣,到底在搞什麼?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剛才冷厲誠是不是摸她的臉了?
所以,這個男人一邊冷暴力她,一邊又悄摸摸的來摸她?
被她抓了個正著,就立馬跑路?
現在再仔細回想,冷厲誠眼底剛才分明閃過一絲慌亂。
他是在不好意思嗎?
溫言原本平靜如水的心一下子被攪亂了。
她睜眼看著頭頂天花板,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光泛白,困意總算襲來。
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隻是還沒等她進入夢鄉,外麵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又把她給吵醒了。
溫言頭暈暈沉沉地坐起來,豎著耳朵仔細聽,卻沒聽清外麵到底在吵什麼。
這聲音似乎是從樓下傳來的。
冷公館考慮到有她這個孕婦在家,早就吩咐傭人做事的時候要放輕聲音,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吵到她休息。
所以在冷公館基本上聽不到五十分貝以上的聲音。
現在這麼大的吵鬨聲出現明顯就不正常。
她也顧不上補覺了,直接起床下樓。
樓下客廳站了很多人,眾人圍成一個圈,像是把誰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