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不是抱著一大堆飲料瓶嗎?你的陽光那麽刺眼,被這些瓶子一反光,肯定會傷害到你的眼睛的。”
“這麽說也是呢。”
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但好像也一時間想不出來對方這麽做的理由,諸伏景光點頭認可了這個答案。
不過,他還是沒忘記剛才鳴上悠那副異樣。
“真的沒事嗎?感覺你麵色都比平常白了一些……左胸口的話,是心臟不舒服嗎?”
“因為出來玩太激動了,不小心心跳就過快了。”
鳴上悠麵不改色地扯謊,他能說剛才的動作完全是被嚇到之後的條件反射嗎?
他當然不能,所以隻能隨意找個借口了。
“哈哈哈,鳴上你是因為出去玩就睡不著覺的小學生嗎?還會因為這種事情心跳過快?”鬆田陣平毫不留情地嘲笑了起來,“你覺得這種借口我會信?”
在前半句的時候,鳴上悠還以為鬆田是在笑他幼稚,不過聽到後半句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鬆田是在鄙視他找的借口太過低劣。
那是被侮辱了智商的不滿。
“其實我……”
鳴上悠剛想再扯個什麽其他借口忽悠過去,卻驟然從船艙裏走出了三個讓人心跳加速的身影,看樣子也是準備呆在甲板上了。
好在降穀和諸伏兩人,此時是麵對著他而背對著三人組的,雙方並沒有照麵。
此地不宜久留!得找個借口把大家帶回船艙!
事已至此,鳴上悠隻能犧牲下個人的名譽了。
他輕輕按住胸口,裝出一副不舒服的樣子,聲音虛弱道:“好吧,我承認了,我的確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去休息一下。”
這麽說著,鳴上悠率先帶頭往船艙走去,見狀,擔心朋友身體的幾人也沒了說笑的興致,自然而然也忙跟上,準備問問情況。
鳴上悠鬆了口氣,他知道以自己幾位朋友的性格不可能拋下明顯不舒服的他不管,所以,略微往前的他巧妙地走在了那三人組和警校組之間稍稍往前的位置,卡住了雙方對視的可能。
好在,那三個人明顯沒把他們放在心上,兩組人很順利地擦肩而過,並沒有發生什麽意外。
真是太玩弄人心跳了。
走進船艙,鳴上悠才舒了口氣,顯而易見地放鬆了一些。
“悠,如果不舒服的話,不如去看一下醫生吧!或者現在下船的話……”
正當諸伏景光說話的時候,輪船啟動的鳴笛聲響起,顯然已經開船了。
沒等諸伏景光再說什麽,鳴上悠就搖了搖頭拒絕了。
“不好意思,隻是以前稍微受過一點小傷,稍微有點後遺症罷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真的嗎?”
“啊這個,也或許是有點暈船?這個船沒有洋子他們的遊艇高檔呢!”
鳴上悠有些尷尬地左顧而言他,忽然想起了什麽一般笑道。
“不如我們找個角落來玩撲克吧?轉移注意力的話應該會好受很多。”
這樣也能留住降穀他們,不讓他們再跑到甲板上撞上不該撞上的人,也不去大廳裏亂逛——萬一三個人看完風景又進船艙了呢?
找個不起眼的角落聚眾玩遊戲,想來他們就不會多在意普普通通遊學的學生了。
當然,要把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安排在不太容易被看到臉的位置。
鳴上悠迅速做出了最合適的判斷,他沒注意到的是,在他思索的這幾秒間,不論是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還是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乃至於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班長,幾人都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