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不是故意的(1 / 1)





“我沒有,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鄭雲瑤被突然伸到自己麵前的蛇嚇了一跳,連連擺手,腦袋一歪,暈在了身後的丫鬟身上。

那丫鬟嚇了一大跳:“小姐,您沒事吧,小姐!”

青裳見狀立刻從懷裡摸出來一根銀針,道:“我是大夫,我來。”

圍觀的小姐們一見那細長的銀針便嚇的瑟縮,覺得青裳怕是要趁機欺負鄭雲瑤了。

青裳自然也是這麼想的,尋常暈倒紮人中便罷了,但她偏偏要讓鄭雲瑤吃些苦頭,一針紮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裡有一個人體最痛的穴位。

隻聽一聲尖叫,鄭雲瑤便醒了過來,目眥欲裂,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肩膀。

青裳立刻拔了銀針,拔之前手速極快的轉動了一下銀針,旁人看不清,鄭雲瑤卻感受的很深刻。

她臉白的像是一張白紙,冷汗細細密密的冒出來,她疼得快要暈倒了,卻不敢再暈,她怕青裳再給自己紮一刀!

“青裳,青衣,過來搭把手。”顧輕歌喊道。

傅雲費力的抓著一塊凸起的石頭穩住身子,隻是奈何那石頭被水衝刷的太過光滑,十分不好抓。

祁千禾彎下腰來,將手伸過去:“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來。”

傅雲放心的伸出手去,青裳和青衣一旁一個也拉住了傅雲的胳膊,顧輕歌手下用力一拖,傅雲便落進了祁千禾的懷裡。

傅雲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睛還不放心的盯著水裡的顧輕歌。

顧輕歌是個小皮猴,自小就學會了遊泳,眼下被這溫泉水泡的舒服,倒是有些不想上去了。

感受到傅雲擔心的目光,顧輕歌在心裡輕歎一聲,腳下一蹬,手撐著石頭便上來了。

傅雲的披風早就被顧輕歌嫌礙事扔在了上來,眼下披著的是顧輕歌早先解下來的。傅雲見她上來,便想給她披上,被祁千禾給製止了。

祁千禾解下自己的披風遞給了顧輕歌,道:“這裡不太安全,大家先回去吧。”

眾人七嘴八舌的安慰了傅雲一番,這才跟在她們身後走。

青衣盯著傅雲的頭發看了半晌,問道:“青裳,咱們小姐頭上是不是少了個簪子?”

“一個簪子而已,回去再買一個。”顧輕歌無所謂的說道。

祁千禾皺眉:“雖說可以再買,但是若是被有心人撿了去,可是要出麻煩。”

“屬下等會回來找找。”青衣聽了這話,皺眉說道。

其他的小姐們擔心她們怪罪,趕緊說道:“郡主放心,咱們都是有目共睹的,若是哪天有人拿那簪子說事兒,來找我們作證便是。”

“對,咱們都是證人。”其他人紛紛附和。

傅雲朝她們點點頭:“多謝各位了。” “不用謝,要不是您的丫鬟幫我們抓了那毒蛇,我們要是被咬了,可就沒命了。這麼一比,我們做的微不足道。”之前那位小姐說道。

傅雲笑了笑,到了院門口,去她們告彆,這才回去。

雖然天氣一日暖過一日,可到底高處不勝寒,傅雲回來泡了會兒溫泉祛寒,又喝了薑茶,還是有些發熱了。

齊景元得到消息,派人送了些補品和藥材來。

倒是鄭雲瑤,不知是被什麼嚇著了,回去之後便做了噩夢。

一覺醒來,看到床邊和地上爬到蛇,嚇的失聲尖叫起來,引來了好些丫鬟。

鄭貴妃衣裳都沒穿好,披著披風趕過來,看到地上的蛇也嚇的尖叫,讓侍衛來抓了。

祁赫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候,蛇還未抓完,鄭雲瑤正窩在被子裡嚇的直發抖。

眼看著一條蛇就要咬到她,祁赫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一劍刺死那蛇,又用披風把鄭雲瑤給裹了,將她抱了出來。

一見到鄭貴妃,鄭雲瑤就抱著她號啕大哭起來:“姑母,雲瑤差一點就見不到您了!”

“好孩子,不要怕,姑母和兄長都在呢,不要怕。”鄭貴妃見她如此,心疼不已,拍著她的背哄她。

“是傅雲,肯定是傅雲乾的!”鄭雲瑤在她的懷裡掙脫出來,帶著滿臉的淚痕說道,“姑母,肯定是傅雲乾的,她見我今日將她推下溫泉,她就要抓蛇來害我!姑母,肯定是她,肯定是她!”

鄭貴妃皺眉:“怎麼可能是她?傅雲今日從溫泉回來便發了高熱,你兩個兄長還派人送去了東西。”

“那肯定是她讓她身邊那個丫鬟乾的!”鄭雲瑤哭喊道,“姑母,您去把她抓起來,不,把她關進裝滿蛇的籠子裡,讓她也嘗嘗這種滋味!”

有些跑過來看她的小姐聽到她說的話,頓時惡寒起來,個個麵麵相覷,不敢上錢了。

鄭貴妃見狀,就低聲訓斥了鄭雲瑤兩句,讓人們都散了。

“你呀你,也不看看周圍都是什麼人,就敢胡說八道。”鄭貴妃無奈道,接過丫鬟手裡的安神茶小口的喂給鄭雲瑤喝了,這才說道,“這件事肯定是要徹查的,你不要著急,若真是她乾的,姑母絕對饒不了她!”

鄭雲瑤哭的眼睛紅的像兔子,乖巧的喝了茶,這才說道:“姑母,肯定是她乾的,她就是要報仇,她就是想毒死我!”

門被敲響,祁赫推門而入,看了鄭雲瑤一眼,這才說道:“兒臣已經看了,那些蛇都是無毒的,想來就是抓來嚇唬雲瑤的。”

“嚇唬她也不行!”鄭貴妃冷笑道,“我鄭國公的人也敢隨意捉弄了?若是真被嚇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

祁赫露出一個譏諷的笑:“今日在溫泉邊上不是還很能耐嗎?眾目睽睽之下把人推下水,還讓安多抓個正著,還有臉了?”

鄭雲瑤被他看的害怕,往被子裡縮縮脖子,不敢與他對視。

“你這孩子,怎麼胳膊肘往外拐?”鄭貴妃不悅的說道,“那安多不是沒把事情鬨大嗎?”

“怎麼?非得誰都要和她一樣那麼蠢,把壞事做到明麵上來?”祁赫冷著臉道,“母妃,你要是再這麼慣著她,當真是要把她害死,把鄭國公府害死了!”

說完,不等鄭貴妃說話,祁赫就一甩袖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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