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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大雍幾位貴女臉色都變了。
坐在馬上的景王皺眉:“雖然是和親,但我們遠道而來也是客人,東幽便是如此待客之道?”
皇甫離淵看著前來稟報的男子,淡淡說道:“按照東幽禮儀,今晚理該在宮中設宴招待大雍送親的使臣,給他們接風洗塵,沒有把客人攔在外麵的道理。”
馬上男子麵露為難之色:“卑職奉的是皇後之命……”
“今晚必須進城。”皇甫離淵聲音冷硬,“派人回去告訴皇後娘娘,把客人堵在皇城外,違背了兩國修好的初衷,不合規矩。”
騎馬而來的男子麵露為難之色:“皇後娘娘說,使臣可以先進宮,宮中已經設宴——”
皇甫離淵皺眉:“本王的話,你應該已經聽明白了。”
男子聲音一頓。
“大雍貴客遠道而來,斷然沒有把人攔在門外的道理。”皇甫離淵一揮手,“放行!所有後果本王一力承擔。”
大將軍王皇甫離淵手握重兵,一聲令下,無人敢不從。
堵在城門口的軍士們紛紛讓開,讓車馬進城。
雲子姝坐在馬車上,始終沒什麼特彆的反應,不過冷月卻受不了這委屈:“東幽皇後這是給殿下下馬威嗎?一國之母竟如此度量,可見東幽皇族也不過如此。”
雲子姝淡笑:“下馬威在大雍時已經來過一次,不足為奇。”
東幽本就是強國,唯一的皇子又是她的親生兒子——雖說被丟棄了二十餘年,然而在這位皇後看來,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何況掌生殺大權的帝後?
太子被找回來就該感恩戴德,作為未來的太子妃,皇後的兒媳婦,更應該溫順賢淑,恭恭敬敬,甚至是逆來順受。
可惜這一次她打錯了如意算盤,大錯特錯,錯得離譜。
不管是司滄還是雲子姝,都不是她可以拿捏的人,她的下馬威使錯了地兒。
長街兩旁站滿了看熱鬨的百姓,隊伍一路往皇宮方向行駛而去,東幽皇帝早已令人備好了宮宴,禮部官員率眾候在宮門外,迎接使臣入宮。
長長的紅毯從宮門鋪到皇宮丹陛之下。
陣仗浩大,威嚴肅穆。
東幽禮官前方開道引路,雲子姝作為和親公主走在紅毯正中央,一步一步,緩步而端莊,嫡公主氣度於此刻顯露無疑。
便是身後跟著的四名媵女,同樣嚴格遵照著皇族的禮儀,絲毫不容錯亂,身後長長的兩排侍女恭敬尾隨。
紅毯外兩側,景王、鳳辭、司滄帶著護衛貼身保護。
崇政殿外,禦林軍林立。
高亢的聲音響起:“大雍和親嫡公主和使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