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薑笙回來到診斷出情感障礙,她不知道聽過多少這種類似的話。

——你是姐姐,得讓著一點妹妹,懂點事。

——你隻是薑家的養女,笙笙可是薑家真正的千金,薑家給你一碗飯吃就是天大的恩賜了,你還想要什麼?

——笙笙生了病,你就不能體諒一點嗎?非得這麼得理不饒人?

......

從前都是薑家的人,現在多一個傅北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更何況,他從前隻是嘴上沒說,行為舉止不早就表明他的想法了麼?

有什麼可爭的。

傅北行大抵也覺得這句話過分,看著她的肩頭沉默了一會兒。

半晌,他解釋:“我並非是替笙笙開脫,買凶這件事情的確是她的錯,我代她向你道歉。你想要什麼補償,隻要我能滿足,都可以提。”

他不說還好,這話說出來,薑予安更覺得諷刺。

“你對你的笙笙可真好啊。”

她在沙發上側身,微笑地望向傅北行。

傅北行擰眉。

正想開口解釋的時候,薑予安又開了口:“當真什麼都可以提嗎?”

傅北行思索,片刻:“在我目前能滿足的條件下。”

言外之意,自然是她這會兒提離婚是不行的。

薑予安也沒打算再提離婚,說的次數多了,她自己都很煩。

愛離不離。

她拿著西裝從沙發上站起來,“那送我離開吧,我不想住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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