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去之後,還一陣後怕。

她到底哪兒來的膽子,竟然覺得自己能攀附上這種男人。

包廂裡麵的薑笙也被傅北行給嚇到。

她見過傅北行發火,可也沒見過他這般模樣——像極了那晚恐怖的男人。

薑笙不敢再想,深怕在傅北行麵前暴露了什麼。

隻能生硬地把話題轉移,試圖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阿行,那我們還要不要再加兩道菜啊?今兒錯過了,都不知道下次人家禦廚傳人再開火是什麼時候了。”

“不是他做的。”

傅北行麵無表情打斷她,語氣稍緩,但還是帶著不小的情緒。

薑笙沒明白,“不是宴大廚做的嗎,可是這兩道菜的味道分明就比我們以前嘗過的好吃很多啊。”

“不是他。”

傅北行語氣極其肯定,“而且即使是宴大廚,他也未必願意再開火。”

薑笙失望地‘哦’了一聲,還是不願意放棄,又試探了一下。

“連你都不行嗎?這位宴大廚這麼大脾氣,你的麵子也不給?”

傅北行沒回答,將菜單打開遞給薑笙。

“你想吃什麼再點兩道,以前的味道也不錯。至於今天這兩道菜,已經算占了便宜,不必再想其他的了。”

他也沒想到,竟然還能再嘗到薑予安的手藝。

當年爺爺說的最多的,就是她的手藝。隻不過那時他厭煩,她做一次他就說一次難吃。

他垂眸看著桌上的兩道菜,還有些恍惚——也不知道她要招待誰,竟然陰差陽錯端給他。

按照如今她那脾氣,真讓她再下廚,恐怕真做了,也是帶了毒的。

如此想著,心口的鬱氣緩和不少,臉上甚至還揚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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