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進雪地裡的時候,她已經被人打得身上都是傷,她又冷又疼。

幸好冬天的衣服很厚很厚,他們嫌脫起來太麻煩,索性就直接拿棍子招呼......

太疼了,除了護住自己的腦袋,她沒辦法。

跑不掉,越跑他們打得越厲害。

最後身上的衣服還是破得幾乎無法遮蔽身體,隻剩下惡魔們的狂笑。

他們說要劃爛她的臉,但是那樣做起來太惡心,看得想吐。說等兄弟們都舒服過了,再劃爛她的臉,再把她扔進海裡喂魚。

她不想就這樣死了。

她不想......

躲起來,隻要躲起來讓他們找不到她,就可以逃走了。

於是她蜷縮在吧台的一角,試圖把自己給藏起來,眸光警惕地看著周圍。

傅北行從沒見過這樣的薑予安。

回國之後她囂張跋扈,哪裡有這樣的一麵?

他想不清楚到底為什麼,耳畔蔣延洲幽幽的嗓音就傳過來。

“我剛想和你說的就是這個,她在國外被人綁架過,而且打的是你的名號......”

“我沒有。”

蔣延洲還沒說完,就被傅北行冷聲打斷。

他再怎麼不滿意這樁婚姻,也不可能讓人去綁架薑予安!

但眼下這模樣,顯然是醉酒的薑予安看到他,刺/激到了記憶裡最恐怖的畫麵。

蔣延洲瞥他,“我也沒說是你,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你什麼性格我還不清楚?”

這點信任都沒有,還做什麼兄弟。

傅北行垂眼看著躲在地下的薑予安,心徹底沉下去:“可她信了。”

“她可不一樣。”

蔣延洲也有相同的經曆,有些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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